洛云裳和薄靳斯正在说话,两人都没留意前方。
男人缩头缩脑地放慢脚步,低头走着,装作不经意,迎面想撞上洛云裳。
但薄靳斯斯是个何其敏锐的人,就在两人两步之遥间,他迅速搂住洛云裳的肩膀,往侧方一拉,刚好能错开两人的碰撞。
男人近看洛云裳,双眼发直,淫荡的眼神,彻底泄露出自己脑子里的坏心思,洛云裳反感皱眉,锋利的眼神直盯着他。
他的眼神令她一下子就想起纽约,在红灯区那次遭遇,怒火直往胸口膨胀。
“嘿嘿,小美人,不好意思,差点撞到你了。”他摩挲着双手,色眯眯看着她,就如财狼盯上自己的猎物,巴不得直扑上前。
薄靳斯挡在洛云裳跟前,他脸色阴沉,语气冰冷,眼神带着警告,“杜先生,请你自重。”
男人看他如此紧张,笑着道:“想不到你也有这么维护一个女人的时候。”
洛云裳攥起拳头,若不是还有理智,她一个拳头就想甩过去,这种猥琐老色狼,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薄靳斯冷哼,“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男人原本就没多想,“明白,不过薄总身边如果还有这种货色,不妨给我介绍一二。”
“这个忙,想必展老先生可以帮到你。”他说着只有两个人能懂的话,听到此的男人,收敛掉自己的坏心思,怯生生离开。
推门走进去,两人躺下后,洛云裳才问他:“那个老色狼你认识?”
“他是展国辉的小舅子,杜兴强。”
洛云裳趴下来,让技师给她先按后背,“展国辉是谁?”
“展国辉就是展超的爷爷,退休前可是临城的高官,刚才那个就是他小舅子,他那人最大缺点就是好色,上到三四十岁的少妇,下到少女,无所不欢,六十多岁还没娶老婆,也没儿子。”
洛云裳冷笑,“原来有人撑腰,难怪这么嚣张。”
“要不是展国辉护着他,他早就被那些风流债搞死。”
洛云裳转头看向他,轻笑,“看来你对他们家还挺了解的嘛!”
薄靳斯翻过身子,继续说,“我外公在临城的地位举足轻重,和展家有来往,所以知道不少展家的事情。不过论交情,可不是展家,而是几十年前任职临城政委的一把手,姓顾,后来他们家发生了变故,搬走了。”
洛云裳理解地点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话题聊完,洛云裳舒服的闭上眼睛享受着技艺师的手法,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打破这份平静。
“啊——救命,救命啊!”
凄厉的嗓音撕心裂肺,按摩房的隔墙本就单薄隔音并不是那么好,洛云裳刻意忽略着刺耳的尖叫,但那边接二连三的吵骂声,令她无法忍耐。
“臭婊子,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居然还敢咬我,找死!”
“啪啪——”掴耳光声音随即响起。
当洛云裳听到那把熟悉的声音时,脸色一沉,“怎么又是那个老色狼。”
对于这种事情,司空见惯的薄靳斯,反应倒没有那么大。他没有接话,安静躺在那儿,不细看还以为是睡着了。
隔壁房间的声音,很快就惹来许多看客,陆陆续续的脚步声重重叠叠,隐约还能听见门外方的议论声。
“怎么办?要不要冲进去?”
“这种事情,谁敢去碰钉子,杜兴强是什么身份,我们得罪不起!”
“可是这么下去会出人命的。”
……
洛云裳听着外面的对话,心里愈发烦躁,她一直在等,等人进去平复那混乱的纷争,可随之变化的,只有那个女人凄厉的呐喊声,“求您了,杜老爷,你放过我吧!”
“放屁,你敢咬我,今天就得陪老子玩玩,敢拒绝我,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稀里哗啦’的摔东西声音加夹在那片混乱中,那个女人的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听得洛云裳心思泛寒,不少肮脏的画面,又从心口破开的洞涌出来。
“那个老色狼还真无法无天了?”洛云裳忍无可忍,双手握拳从按摩床上坐了起来。
薄靳斯看向她,他让技师暂停下来,拿过手机拨了通电话。
“是的……嗯……”短短几十秒便结束了通话,薄靳斯重新躺下来。
洛云裳看向他,猜测着他那通电话是打给谁的?
不一会儿,隔壁房间吵嚷嚷的打骂声不再,就连凄厉的女声也转化为幽怨的啜泣声,门外议论的声音也渐渐停息,最后,一道粗鲁的开门声响起,夹杂着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们这儿的女技师服务素质太差,老子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对不起,杜先生,今天您在这个的消费,我们全免!”
“滚,老子难道买不起单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脚步声越来越远,但杜兴强辱骂的声音还清晰听到,“操他妈的,碰都不给碰,贱婊还要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