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公子也不知在何处,万一露出了破绽,胡桃根本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放心,我会随机应变的。”苏眠直觉认为舅舅与他定在暗处,自己是吃不了亏的。
如今瞧着阿城,苏眠的心更是定了几分。
他分明瞧出了自己的伪装,却又提醒自己六皇子的行迹。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同路人。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苏眠走的每一步都愈发坚定了起来。
监牢中阴暗潮湿,每下一层看守的狱卒便多了一倍,想来定是要犯。
方才问过林婶,她的丈夫是死囚,身上背负着好多条人命。
苏眠低垂着眸子,眼神却不住地乱瞥着,想从中寻到丝蛛丝马迹。
“听说了吗,今日六皇子要提审那名罪犯呢。”有狱卒手拿着白面馒头,低声与同伴攀谈着。
“听说这次都惊动了咱们的大理寺少卿宋大人呢,昨日审讯了犯人足足几个时辰呢。”
周遭不时传来脚步声,那位狱卒大哥猛地给了他一个爆栗,“一天天活也不干,竟知道想东想西,头上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苏眠曾在酒足饭饱外祖父的闲谈中,提起过此人。此人最是刚正不阿,是百姓心中的父母官。言谈中,外祖父对此人充满了褒奖。
说他是世上少有的清醒之人。如今听狱卒话中之意,莫非他早已投靠了六皇子不成。
“林婶,今日你又来了啊。”林婶在前,领着苏眠一路下了台阶。
大理寺有天地玄黄四间重要监牢,林婶却一直往下走,脚步没有半分停留。
这下便是连苏眠都忍不住对面前步履蹒跚的林婶好奇了起来。
不久便到达了最/>
狱卒们个个戴着银色的冰冷面具,只露出冰冷的眼睛,瞧着便让人发怵。
“今日只能待半刻。”面具后传来冷冷的声音。
“官爷,我知晓规矩的。”林婶毕恭毕敬地弯腰鞠了一躬。
狱卒领着他们来到了玄字号监牢,与一般监牢不同。玄字号监牢四周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周身坚固如铁,有千年玄铁锻造而成,任你有缩骨功也插翅难逃。
监牢只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用来观察犯人。
苏眠并未进监牢,只是揣着手在一旁看着,眼看着便要离开玄字号监牢了,被面前的一柄长剑拦住了去路。
“你不在玄字监牢里待着,要去哪里?”那人尾调上扬了些,质问道。
“我四处走走,这边空气有些闷。”苏眠擡起了头,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大人,不好了。”有狱卒匆匆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