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今日有些疲乏,想着趁苏眠与顾忠斗智斗勇的时候,松懈了一番,肩也垮了下来。
谁知,立马被眼尖的顾忠看到,严厉骂道。
顾晚肩上的纱衣落到了手臂处,即使穿着男装,却难掩风情,眼尾带着一抹嫣红。
“下次若是再不好好装衣服,就给我去雪地里跪着。”顾忠瞧着顾晚便浑身刺挠,也不知自己怎会生了这么个逆子。
此时搭话便是连狗都会被骂自闭,顾晚索性一耸肩,原地闭起了嘴。
便是连一向坐得住的顾景桓都悄悄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这糟心事和他可没有半分关系,偏偏还连累了他。
“你们一个个平日里潇洒放荡,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有些事是你们能碰的吗?”顾忠吼叫出声。
便是连一旁有些酣睡的苏眠都惊醒了,睁着肉眼惺忪的眼睛。
顾忠只能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头,声音轻柔了些。
她大抵也能猜到些许,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又靠回了顾忠的肩头上。
“父亲,儿子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儿臣平日里忙着治病医人,心怀天下。”顾景桓面不改色地说出了这番话,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饶是连顾清都忍不住咂舌,二哥居然能够厚着脸皮说出这番话,当真是神医做多了,连人都不做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便是庭之了?”顾忠嗯了一声,眸子里满是威严与隐隐的怒气。
“早知你们沆瀣一气。我顾家世代忠良,不设党争不参与争储,你们倒好,没一个漏下的。”顾忠猛地拍桌而起,额头上青筋直跳。
“父亲,您骂兄长还情有可原,这些朝中事与我定是没什么关系。”顾清脸上露出了丝谄媚的笑容,试图将自己摘出去。
“我看双方交战时,你便是第一个缴械投降的叛徒。”顾忠越说越上头,掏出一边的藤鞭便要往顾清身上抽去。
顾清从小皮鞭不知被打断了几根,在皮鞭下嗷嗷乱叫,屋子里乱窜,便是顾忠一把年纪,行动了迟缓了些,那些鞭子愣是一鞭都未曾落到他的身上。
“三皇子不会无缘无故登门,五皇子更是不会。不知你们中的哪位,能解释今日之事?”
顾忠缓了一口气道,“如今朝中局势风云变幻,你们却将顾府置于风口浪尖,岂非不孝!”
“父亲,儿子觉得您这话不对。”顾景桓磕了个响头,缓声道,“父亲还以为今日顾府出事是天意吗?天意要处置我顾府吗?若是父亲一直迂腐不知变通,只怕才会一步步导致顾府走向灭亡。”
“你给我住口。”顾忠猛不丁被顾景桓一冲,脸色铁青。顺手扔了个装满热茶的杯盏过去。
苏眠瞧着差点惊叫出了声。二舅舅生的俊朗,可别被破了相。
顾景桓也不躲,热茶洒了一地。到底是心软,杯盏险险擦过顾景桓的耳边,撞上了桌角碎了开来。
顾景桓松了口气,差点真以为他老子要绝了他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