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不得,否认不得,万分耻辱,
“是你逼我的,你就是个魔鬼!”
“嘘!”
周容止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薄唇贴近她,
“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林蔓擡头,房梁上的两条绳索在空气里不断晃着,像极了招魂幡。
她瞬间瘫软绝望,崩溃地哭着,
“别让我恨你。”
周容止吻干她脸上的泪,声音暗哑,
“女人恨男人,是爱至骨髓,就像上一辈的爱,你说对吗?”
不容林蔓再开口,
两只纤细的腕骨就被固定在绳索上。
房内若有似无地浮动着一种奇妙的香味,形容不出的好闻。
异香侵入鼻腔后仿佛瞬间幻化为成千上万条蛊虫,噬咬人的皮肉,钻进骨缝,瘙痒感遍布全身。
林蔓双手被缚,强行维持着痛苦的姿势,灼热的汗液不断滴落到床罩上。
她瞬间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还有周容止开始从玉瓶中倒入口内的物体。
她用尽理智都克制不住本能反应,
周容止曾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
“天堂地狱,销魂蚀骨。”
下一秒,
林蔓的身体被拉伸至极限,
顷刻间,
浮浮沉沉,
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嘶吼,
周容止英隽的面孔仿佛燃起一团熊熊烈火,他全身的肌肉都在剧烈的膨胀收缩。
狰狞的筋脉从麦色的耳畔逐渐延伸,最后抵达脖颈、胸膛。
这场可怕的欢愉让林蔓觉得羞愧又耻辱,可因着香料的作用,心中悄然盛开出一株黑色的曼陀罗。
那是周容止种下的情花,
剧毒,但是让人上瘾,明知会丢掉性命,却无所遁逃,甘愿被俘。
林蔓忽然想起魏雪如曾给她说过的一句话,
“男人们雄心勃勃,女人永远是肤浅的,自私的,男人意在整个天下,渴望功成名就,而女人只喜欢毫无波澜的安稳。”
倘若她一开始坚定的拒绝,不让周容止有可乘之机,是不是之后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她仍旧过得体面干净,长辈们的恩怨纠葛也会随着时间烟消云散。
可自己不争气,犯了糊涂,动了情。
女人的大忌就是在男人动情之前先爱上对方,可一向自视聪明清醒的自己恰恰做了这最愚蠢的人。
…
结束后,林蔓终于被放了下来。
身体瘫在床尾,完全动弹不得,
她忍着嚎啕,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头发湿漉漉贴在头皮上,整张脸也变得水雾弥漫。
嘴唇早已被上齿咬得浸血,此刻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比起心底的痛,身体的痛都太不值一提。
林蔓推测不出洞察秋毫的周容止到底猜到几分真相,也不知自己接下来的路到底该何去何从……
…
在这座世人无法窥见的宅子里,
两个带着家族根深蒂固仇恨的人,被欲望的大火焚化、吞没、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
不,也许这才是它最真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