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时兴起加入的书籍宣传得到“相当不错”印章夸奖,但得到夸奖的事实不变。
……是相当不错喔,呵呵。
回想著费迪南最后轻笑著把手放到我头上的触感,我沉浸在欢喜中。汉娜萝蕾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托腮看我。
“萝洁玛茵大人似乎颇开心呢。”
“嗯嗯。得到相当不错的称赞。费迪南大人仅在达成宿舍内全员学科初日合格、或是在以最快速度完成课程成绩绝不能降低这样的成果时会夸奖相当不错。因为他前往阿伦斯巴赫,以为已仅能从信件得到夸奖,是以真的很开心。”
虽然我是期待她们会微笑说“那真是太好了呢”这样的反应,但第一夫人和汉娜萝蕾的表情僵硬起来。
“怎么了吗?”
“……不。为相当严格的指导而吃惊。”
第一夫人困扰地笑著勉强挤出话。虽然因为不是从今天才开始,我的感觉已经麻痺了,但费迪南的指导好像并不是“相当不错”,而是“相当严格”。
……啊,难不成又要被认为我是遭到虐待了!?
“那、那个,或许听来貌似严格,但我已习惯,没事喔。不知是否是他在前往阿伦斯巴赫前惜别之情,他在完成课题时会予我尚未读过的新书阅读,费迪南大人实际上非常温柔。”
虽然有点严格但并不可怕喔。我拼命为费迪南的温柔美言,但养父大人摆手轻笑。
“阅读那个没读过的书便是下个课题,是以若非将那当成奖励的萝洁玛茵便难以跟上费迪南指导吧。”
……什么!?因为是在实技课题结束时交给我,给我时交代我说“若未在明日前读完,下个课题就要开始了”,所以我认为那是费迪南的奖励,结果那个是课题!?
初次知道的冲击真相让我惊愕地瞠目结舌时,看到黑披风集团往这边过来。带头的是阿纳斯塔修斯。没看到去年一起行动的艾格兰缇娜,是因为她有身为教师的工作吗?有点寂寞。
“哎呀,王族似乎莅临,我等已问候完毕,就此告辞。”
第一夫人和汉娜萝蕾站起来,要把位置让给王族,就在那个时候,阿纳斯塔修斯摆了摆手。
“等等,亦有想与敦刻尔弗格第一夫人谈的事情。”
敦刻尔弗格的两人在问候后也没被允许离席,她们重新坐好。圆桌上,阿纳斯塔修斯的右侧是养父大人,左侧是第一夫人;我的左边是养父大人,右边是汉娜萝蕾,坐成这样的席次。
“萝洁玛茵,抱歉,可否架起那个风盾呢?会加上使用指定范围的防止窃听魔术道具。汝等,待命喔。”
阿纳斯塔修斯让自己的侍从准备魔术道具,我在那旁边架起舒茨艾丽娅之盾。是没有人特别抱有害意及敌意吧,待在附近的人没有任何人被盾弹开。尽管如此,阿纳斯塔修斯交代,不管是准备好茶点的侍从们或是护卫骑士都要离开防止窃听魔术道具的范围。
“护卫骑士亦退下吗?”
“……啊啊。若为汝等便能察觉理由吧。”
是在提示是要谈硬闯入之前的迪塔的中央骑士团的事情吧。关于这件事似乎有好好进行报告,第一夫人和养父大人都立刻允诺,让亲随们待命。看到全部亲随们都退下后,第一夫人开口。
“颇为慎重,但倒底是要谈何事呢?”
“首先要忠告汝等。我无数次叮咛当事人,但全然不见改善。在我苦恼是否该传唤保护者中,等到保护者前来贵族院的领地对抗战。”
然后,今天,在阿纳斯塔修斯跟克拉森博格谈完话后,刚好看到敦刻尔弗格和埃伦费斯特在一起,他认为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就过来这边的样子。
……咦ー咦、也就是说,传唤问题儿童的保护者?啊,这么说来,去年的噬魔獒骚动就有传唤过,当时来的不是养父大人而是费迪南大人呢。莫名的怀念呢。
那是去年的事情,感觉有如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我沉浸怀念的情感中环顾四周,看到养父大人、第一夫人和汉娜萝蕾都因为王族一开始就进行忠告而绷紧神经表情紧张。周围的紧张感让我不由得注意到自己的反应不合时宜,我匆匆也摆出老实的表情。“汝等到底是亦知晓吧,但敦刻尔弗格与埃伦费斯特引发的问题过多。虽贵族院是为促进孩童成长让家长少去干涉的场所,但再怎样都要想办法管教吧?特别是萝洁玛茵与汉娜萝蕾,在两位领主候补生入学后,每年皆引发问题,她们不是年年扩大问题规模吗?”
在我们入学前,敦刻尔弗格与埃伦费斯特之间并没有纷争,更不会有卷入复数领地的纠纷。而且,埃伦费斯特还一口气提升名次,使得中小领地氛围变得像现在这样不友善。
“阿纳斯塔修斯王子,提问亦可吗?”
“什么?”
他的眼神里虽然能看出想表达“别打断我的发言”,但他许可我发言。
“敦刻尔弗格与埃伦费斯特之间的纷争,是指迪塔的事情吗?”
“还会指其他什么吗?”
“以那为由责备我们,我无法接受。”
“萝洁玛茵,别反驳王族”,听到我的发言,养父大人急忙制止我。我的眼神和脸色大变的养父大人交会,我摇了摇头。
“养父大人,不管对象是王族或是上位领地,若不先提出这边的主张,意见不就无法传达给对方吗?只字未语保持沉默,只会更遭误解、让负面传闻扩散,让那误解被传得像是真实一般。我认为在他人任意解读前提出己方主张是为重要,而且这亦姑且是有挑选对象。”
我环顾坐在现场的成员那么说。养父大人哀号:“有挑选对象,挑到王族和敦刻尔弗格吗!?”
“是。阿纳斯塔修斯王子有过不直接交换意见经由中间人交换意见导致无法跟艾格兰缇娜大人交心的经验;敦刻尔弗格的第一夫人不是刚才与我们理解到共有情报和前提条件是为重要吗?”
到底不是对谁都能这样直言不讳的。我的挑选基准可能跟养父大人的基准不同,但我是有挑选过这样直言也没问题的对象才这样发言的。虽然不否定有基准不同的可能性。
“萝洁玛茵,或许汝言之有理,但要更加去理解埃伦费斯特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