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白棠趁看守不注意，偷偷溜到诺诺的房内。诺诺看到白棠来，惊喜万分，忙拉着她坐下，“棠棠，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诺诺，我也好想念你。”白棠说完，紧紧抱住了诺诺。

两人说了许久体己话，白棠想到瞑焰的一番奇怪举动，问诺诺道：“诺诺，你当真不认得瞑焰吗？”

诺诺低下了头，半晌后柳眉微蹙，捂着头说：“棠棠，我记起了从前的事。”

“从前的事？”

“是。”诺诺缓缓起身，说道：“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我还是天界统管海族的上仙荇渊和魔界圣女映媱的女儿。”

“你真的是天界上仙和魔界圣女的女儿？”白棠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诺诺点点头，继续道：“嗯，后来爆发了天魔大战，我的双亲均在那次大战中殒命。”

白棠想了一想，问道：“这和瞑焰有何关系？与钻入你体内的水鬼灵识又有何关系？”

诺诺的脸上逐渐浮现出忧苦神色，“天魔大战后我成了一名遗孤，一位上仙收养了我，那位上仙就是你的师父，穆珂元君。”

“我师父？”白棠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是的，你师父抚养我成人后，魔界又开始蠢蠢欲动，她与当时的天帝终日商议此事无果，因而我便自请去魔界……收集些信息，顺带动摇他们大战的决心。”诺诺皱了皱眉头道。

“那不就是……细作嘛。”白棠小声嘟囔着。

诺诺眼中透着忧伤，“差不多吧，我的父亲是天界上仙，母亲是魔界圣女，我比谁都希望天魔之间能够和平相处，永无战事，我本想着在魔界潜伏几年就回天界，却未想到会同瞑焰……”

“可你后来为何又会变成一只刺猬呢？”

“瞑焰刚被选为魔王继位者时，魔界并不太平，各方势力虎视眈眈，一日，他在岸边钓鱼午睡时，一名杀手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他身后，我术法不及那杀手，便只好为他挡下致命一击。”

“临终之时他答应我，永不主动挑起与天界的战事，我也算……完成了天界之托。”

“我死后，穆珂元君用燕漓仙君的觅灵镜寻了我的灵根，助我托生为一只小妖，可我先天灵识中的一部分却留在了这魔界的海里。”

“哦～～难怪你是一只白色的小刺猬，与其他小刺猬不同。”想必是灵根中有天界血脉的缘故。

诺诺点点头道：“是受天界的影响。”

“那为何你又会跑到我娘亲身边呢？”白棠问道。

“因为天界后来又出了事，穆珂元君忙于调查司尘仙君的死因，无暇再照顾我，便将我托付给了凌依仙君，也就是你的母亲。”

如此，白棠才得以知晓诺诺当年之事的全部真相，她看着伫立在窗边，一脸忧伤的诺诺，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对瞑焰……”

诺诺的眉头皱得更紧，扶着头用力摇了摇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白棠欲再说些什么，谁知，瞑焰却破门而入，一脸怨恨地盯着诺诺问：“所以你一直都在骗我！”

诺诺看着瞑焰，满眼含泪，却一句未言。

瞑焰绝望地笑了，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你居然真的一直都在骗我！当年那么多人让我防备于你，我都一句未信，我只信你，只信你一个人！因尔当年答应你再不挑起战事，这么多年，我作出一副纨绔子的样子，令父王渐渐对我失了信心，放弃了远征的野心，可你居然骗了我这么多年！”

“瞑焰……”诺诺缓步走上前，想要触碰瞑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