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老妖婆告状了……都怪我,害你们闹别扭了。”珠珠难过地嘟囔道。
白棠刚想安慰珠珠,承颐就推门进来了,一脸喜气洋洋地问:“有茶水吗?渴死我了。”
珠珠没好气地为承颐倒了茶水,数落他道:“这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大喜之事啊?”
承颐一脸无辜地看着珠珠,心想,她今日是吃错了什么丹药吗,又只好陪笑道:“我能有什么大喜之事啊,是如澜兄,出去仅一天就被人盯上了,哭着喊着要嫁给他。”
白棠一听这话,更加不高兴了,默默地不说话。
珠珠在一旁拉住承颐的衣袖,叫他别说了,谁知承颐却没领会到珠珠的意思,边喝茶水边说道:“别说,那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与妖族皇室又是世交……呜呜……”
承颐还欲继续说,珠珠忙用桃花糕塞住他的嘴,转头尴尬地对白棠说:“承颐饿了,我带他去吃点东西。”
承颐摇头摇得如拨浪鼓,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我……不饿……啊,你……想……噎死……亲夫啊。”
最后,珠珠夹着承颐的脑袋把他拽出了房间。
一间屋子空落落只剩下了白棠一人,她盯着手中的绣品,越看那松叶越生气,本想补两针把那叶子绣肥点,谁知却又绣歪了,索性扔到了一边,自言自语道:“就针叶好了,扎死你,哼!”说完便早早爬上了床,带着气性迷迷瞪瞪地睡去。
这一觉又怎能睡得安稳,梦中,白棠走入一间与春香楼极相似的花楼,里面各界各色美人俱全,什么妖界的、天界的、魔界的,海族的,她看着或魅惑或艳丽或清秀的一众美人攀着柳如澜,身后的狐貍尾巴,蛇尾巴,鸟尾巴、鱼尾巴甩来甩去,气不打一处来。
那些美人见了她来,均是一副鄙夷神情,更有甚者,居然对她勾了勾手指,想要拉她加入。
而倚在美人榻上的柳如澜则享受着美人们所喂的琼浆玉液,珍奇鲜果,见了白棠,也不起身迎她,只说了句,“小白,你来了。”
梦中的白棠怒吼道:“狐貍,你什么意思?”
柳如澜凤眼一挑,瞥了一眼白棠,并未说话,细长的手指勾起蛇美人的下巴,那美人娇笑一声,身后的尾巴转至身前,缠上了柳如澜敞开衣襟中露出的白皙肌肤。
白棠终于忍无可忍,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醒来后天色已大亮,可她却未等到柳如澜同自己用早膳,平日里他可是连练功都要陪着自己的,白棠心中那些不快又积长了许多。
她闷闷地坐到桌边,盛了一碗清粥,刚喝了一口,就看见柳如澜有些不悦地从门外走进来。
白棠想了一想,将梦中的不快压了些许,微笑着为柳如澜盛了一碗粥说道:“臭狐貍,今日怎么这么晚,是有何事耽搁了吗?快点吃吧,粥都凉了。”
柳如澜看着白棠,半晌未说话也未接粥,只淡淡说了句,“小白,你何时才能长大?”
听了此话,白棠将粥重重放至桌上,亦冷冷地问:“我如何未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