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倒没太在意柳如澜所说之事,只随口回道:“如此便明日再议好了。”说罢又欲关门,结果又被柳如澜的大手抵住。
柳如澜寻么着这样不行,需得他拿出妖族少主的威仪来,遂正了正色说道:“我妖族事务繁忙,日程已排到半月后,如今你们突然前来,我总要先了解清楚才好做安排,不然即便是天界之事,也休怪我不得不往后排了。”
白棠很认真地看了看柳如澜,又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并非毫无道理,总不能因自己给燕漓仙君带来麻烦,于是不情不愿地说道:“如此少主便进来吧。”
柳如澜内心一阵窃喜,走进房内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和白棠倒了杯茶。
白棠关上门看见如此自然的柳如澜,心中愈加愤怒,也只好走到桌边,找了个离他较远的地方坐下来。
“仙子怎么坐的那么远,我素来患有耳疾,仙子若坐那么远,说的话怕是我听不太清楚。”柳如澜执着茶杯一脸无耻地说道。
白棠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耳疾你个大头鬼,你们狐族的耳朵,与那黑夜里的飞鼠也不相上下,居然好意思厚着脸皮说有耳疾,可见她不在的这些日子,柳如澜的面皮受了不少滋养。
白棠心中不快,但总归不想暴露身份,遂不情不愿地将凳子挪了几寸。
柳如澜看了看两人间的距离,显然不太满意,刚想施法将白棠的凳子挪至自个儿身边,却听敲门声骤然响起。
“白棠,你休息了吗?”
是燕漓,白棠大喜,救兵可算到了,她忙站起身去开门,却没看见,身后的柳如澜牙齿咬得咯吱直响,仿若要磨下一层牙粉来。
“燕漓仙君,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已经休息了吗?”白棠对燕漓笑笑说道。
“何人说我休息了?”燕漓问道,“正事都未筹谋清楚,怎可休息呢?”
白棠看了看柳如澜,说道:“少主说你休息了。”
柳如澜心下施法,令面上的皮速速长了两寸,慢悠悠地说道:“这侍女太不像话了,做事如此惰怠,传个话都传不清楚。”
燕漓倒是没有太在意,坐到柳如澜身边说道:“手下人做事不认真也是常有的事,少主莫要挂在心上,也无需责罚那小妖。”
听了此话,柳如澜心中隐隐升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愧疚之感,但转头看了眼白棠,又狠了狠心道:“看样子仙君很满意侍奉你的小妖。”
燕漓哪听得懂柳如澜这话中的深意,只点了点头道:“挺好的,很活泼,做事也颇主动,令我省心省力。”
柳如澜微微一笑,忍不住得意道:“仙君满意便好,仙君满意便好。”另一只手的手指却在桌子下欢快地敲起腿来。
白棠看着二人,脸上的表情愈加疑惑,这俩人,说的是一个意思吗?
“少主,如此我便先说一下我三人此次的来意吧。”燕漓说道,随后简略地将鬼市发生的事和他们对娇奴的怀疑告与了柳如澜。
柳如澜越听脸色越凝重,那个娇奴不仅恩将仇报引敌入峋山派,还令小白肝肠寸断进而恨上了自己,让他们现在无法面对面坦诚相待,真真是可恶至极。
“我妖族定全力协助仙君捉拿那娇奴。”柳如澜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