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澜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又跳,她就是如此看他的吗?可又有什么办法,他现在是个哑巴仙侍,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接了灵石却愣在原地不动地方。
白棠只当他是没见过这么多灵石,一时间吓傻了,又补充道:“这都是小意思,小意思,小哑巴,跟着小爷我,以后不会过苦日子的,放心吧。”安慰完柳如澜,白棠便转身招呼燕疏几人到院中的石桌上喝茶。
“棠棠,你这么大方啊。”燕疏好奇地说。
白棠边倒茶边说:“小哑巴挺好的,帮了我很多,他本就是来帮忙的,不用做这么多,再者,他从前待的地方那个仙子太过吝啬,恐怕平日里也没积攒下什么多余银钱,反正我的钱多得花不完,给他一些又如何?”
后面几句柳如澜都未仔细听,只一心沉浸在小哑巴挺好的这几个字中,遂将灵石揣进怀中,心情舒畅地向殿外走去。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卿云殿中,紫卿仙子忽觉鼻中一痒,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仙子也有吝啬的吗?”燕疏好奇地问道,“虽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棠棠你这样慷慨的,但天界的仙子很少苛待仙侍,苛待仙侍会折损天福,仙子们都是不愿损天福的。”
“嗯嗯,吝啬的很。”白棠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从未赏赐过灵石,活计却十分多,她自己是什么都不做的。”
紫卿仙子打了第二个喷嚏。
“居然还有这样的仙子,真真太过分了,如此这般,简直妄为仙人。”燕疏义愤填膺地说道。
“听白棠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这位仙子有些过分。”燕漓亦点点头说道。
啊欠~啊欠~啊欠……
“紫卿,今日你怎么了?有何不适吗?”洛白忙走过来问紫卿道。
“不知为何,今日总感觉鼻中奇痒无比,又觉得耳朵有灼烧之感,真是好生奇怪。”紫卿一脸纳闷地说。
“麖麖最近毛发脱了许多,是否因此导致?有件事我正要与你商议。”洛白说着,将手中一张仙告递与紫卿。
紫卿接过看了看,一脸疑惑地问:“这写的什么啊?这字体我从未见过,怎么如上古的壁画一般难懂。”
洛白点了点头道:“确实挺难懂的,我也是专研了许久才搞明白上面写了什么。”
“这上面写了什么?”
“那个壬……咤想把麖麖接到凌微宫小住一段时间。”洛白对柳如澜的新名字依然不太适应,总觉得有些叫不出口。
紫卿看了一眼脚边毛发掉了一地的麖麖,想了一想,对洛白说道:“如此你便把麖麖送过去吧,待到毛发换干净了再接回来。”
“这……好吧。”洛白虽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但见紫卿不停打喷嚏的样子,心有不忍,瞬间答应下来。
“那位仙子,十分小性儿,只愿意听些好听的话。”白棠咬了一口果子,继续说道:“不过她可是我见过最鲜活的神仙了,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虽未晋仙阶,但在我心中的地位可是与我师父同齐的,且我对师父多是敬畏,对她却可如同龄人一般逗嘴打闹。”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对这位仙子极好奇,棠棠,有机会你定要介绍我与她认识。”燕疏一脸憧憬地说。
“那是自然,想我也好些时日没见到她了,有些想念呢?”白棠陷入到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