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修炼完，白棠有些忐忑地问穆珂道：“师父，后日我想下凡界一趟，有些事情……那一日能不能不练功啊？”

“有何事？”

“总之……就是有一些事情，可以吗师父？”白棠微微颔首，攥了攥衣袖继续问道。

穆珂轻轻叹了口气，想到这些时日白棠修炼的属实也是辛苦，遂说道：“且休沐一日吧，只这一日，切不可忘记，修炼要紧。”

“谢谢师父！”白棠高兴地说，说完抱着穆珂的脖子，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穆珂怔了怔，刚要开口说话，却发现白棠早已跑远了。

到了仙法切磋那日，白棠才算第一次真正见识了天界为何被称为天界。

仙法切磋放在了天界盛事举办的常用之地，九霄灵台。所谓九霄灵台，是由九根自上古时期便有的通天柱子撑起，乃天界至高之处，远远独立于各宫各殿，自有威严遗世独立之感。

灵台中虽无炫目装饰，但灵台与那柱子的材质皆为万年寒玉，珠光焰耀，殊胜无比。

白棠一介凡人，凡界珍宝也见了无数，此时却觉得那些珍宝虽好看，散发的光泽也不过是鱼眼般，在真正的天界宝物面前，全然没了灵气。

参加切磋大会的仙子仙官仙侍无数，白棠发现，那些个神仙好似年岁都不太大，可见仙法切磋都是给小一辈的神仙们取乐解闷儿的，上一辈的神仙不会来凑这个热闹。

仙子们三三两两一堆，皆是平日里比较相熟的聚在一块儿。白棠本想找个角落隐匿起来，谁知就听到燕疏叫她的声音，“棠棠。”

这一叫不要紧，在场的所有仙子、仙官都将目光聚到了她身上，白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道：“燕疏仙子，好巧啊。”

燕疏欢喜地走过来拉白棠，白棠瞬间感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更甚，三三两两的话语亦传到她耳中。

“燕疏仙子怎么跟一个凡人成了朋友？”

“凡人如何来的仙法切磋大会？”

“这凡人叫什么？白棠？怎么好似凡界的什么吃食，名字可真够难听的。”

“这凡人的长相也实在普通，是下界收上来的吗？现在收仙侍都不看样貌的吗？”

“她好像没有仙泽诶，是不是收她上来的仙官搞错了？”

这些话不止飘入了白棠耳中，亦飘进了燕疏的耳中，燕疏有些气不过，声调高了高说道：“棠棠，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请帖也送到了凌微宫？”

白棠自然知道燕疏是为自己出气，只好笑地点了点头。

只听燕疏继续说道：“请帖散到凌微宫也是应当的，毕竟是凌依仙君的仙殿，你代你娘亲来也应当。”

“什么？她是凌依仙君的女儿？”

“凌依仙君已经好久未出现了……”

“她怎么会有个凡人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