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一脸欣喜地说：“师父待我真好，我定会加倍加倍努力的。”

穆珂元君见白棠开心如孩童的样子，心情也跟着舒展开来，竟不自知地弯了弯嘴角。

“师父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多笑哦，我先去练习了。”白棠说罢也不待穆珂回答便飞入了空中。

穆珂元君愣了一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曾经也有人说她笑起来好看，那已经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子时回来的白棠没有回殿内休息，而是在院中继续练功，柳如澜站在殿前的台阶上看着白棠，心中甚是难熬。他多希望小白还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喜好吃喝玩乐的小白，每日会缠着他叫臭狐貍，可是终究是回不去了。

如今的小白，是同他小时极为相似的小白，奋勉、谦卑、知礼，同时也自责、内疚、自馁。

想到此处，柳如澜走上前拉住白棠，对着她摇了摇头。

白棠笑着说：“你让我不要练了？没事，我再练一会儿，你先去睡吧，我不累的。”

柳如澜依旧拉着白棠没有松手。

白棠对他挥了挥手，又似要安慰他般，将手中的骨箫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看到这个箍环了吗，这是师父今日送给我的礼物，是千年悬铁制成的，她特意去寻的，因而我也不能辜负她，再者，这骨箫现在这么厉害，我要早日把它使熟了才行，你快去睡吧，别在这里碍我的事。”说罢，挣脱开柳如澜的手，继续练习。

柳如澜见劝不住她，只得由她继续练，想了想又走回殿内取出一瓶百花露，向内注了三百年灵力，这才端与白棠喝。

早起时白棠感到浑身清爽无比，纳闷地自言自语，难道是在这天界呆久了，她也变得天生神力，不然怎的昨夜才睡了一个多时辰今日还生龙活虎的。

不过她也未多想，急急地跑去灵耀台向穆珂元君炫耀昨夜练习的成果，丝毫未注意到小哑巴稍显苍白的脸色。

穆珂元君见白棠进步神速，也深感欣慰，点了点头道：“可以学些高阶的东西了。”

“真的吗师父？”白棠眼中星光闪耀，“师父要教我些什么？”

穆珂元君思索片刻，从手中唤出一部法术书卷。

白棠接过书卷，看着上面的字，奇怪地问：“驭灵术？”

穆珂元君点点头道：“这是你娘亲在天界最后研习的法术，你体内各界灵、肉、骨、气几尽占全，练起来甚为合适。”

白棠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却也没有多想，新奇地打开书卷，从头翻到尾，却一字都未看懂，翻至最后一页又擡头问穆珂，“怎么只有上卷？”

“你先将上卷练好，我自会告诉你下卷在何处。”穆珂元君说完，在灵耀台正中站定，将灵识逼出体外。

灵识在空中悬着，穆珂的声音由四面八方传来，“要习得驭灵术，首先要知晓灵为何物。”

“灵分为先天之灵和后天之灵，先天之灵源于灵根，灵根生得如何便是如何，不可逆改。”

“而后天之灵则渗于识、形、气、忆、血各处，亦由五处凝结变幻。灵识的念想，容貌的形态，气息的流转，记忆的映象，骨血的轮换均可窥见后天之灵的叶片脉络，同样，识、形、气、忆、血的纤微变转，亦牵动后天之灵的转换，其中以识的变化影响最深。”

“驭灵术的第一层便是要自如地运转灵根中的先天之灵与灵识及其余四处的后天之灵。”

白棠听着穆珂元君的话，回想起寻找灵源丹、气源丹、忆源丹、形源丹和血源丹的经历，跟着穆珂元君的动作运起驭灵术的第一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