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澜听闻此话,一步上前夺过绒花,刚想指责老婆婆骗人,却没想到,那绒花中还真的有狐貍毛。
白棠见状一脸坏笑,拿出银子递与老婆婆,“这支绒花我要了。”
白棠高高兴兴地将绒花戴到头上,转头对柳如澜说:“我说这绒花怎么看上去如此不同凡响,原来是拔光了你们狐貍的毛做的,不过你们狐貍毛做出来的绒花还真是挺好看的。”说完还不忘对着柳如澜比了个鬼脸。
柳如澜自然不会同白棠一般见识,不过想了想,随手施了个法术,将白棠头上的绒花揣进了自己袖中。
白棠只傻乐呵地往前走,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头上新买的绒花早就进了别人的口袋。
“姑娘,游船吗?”一摇船老伯将船停靠到岸边,对着岸上的白棠和柳如澜喊道。
“不游,游船有什么好玩儿的。”白棠说完便想转身离开。
老伯笑着说:“两位是第一次来我忆安城吧。”
白棠一听这话,停住了脚步问老伯:“是第一次来啊,您怎么知道?”
老伯继续笑着说:“这就难怪了,我们忆安城最好玩的地方,便是那梦忆河,只有游船才能玩儿好这梦忆河啊。”
白棠看了一眼柳如澜,发现柳如澜也在看她,只听柳如澜说道:“既然梦忆河最好玩,当然要坐船游上一游了。”说完便走上船,上船后还不忘转身拉白棠一把。
老伯慢悠悠地摇着橹,方向却离人群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到人群了,老伯方才把橹收起来,小船静静地飘在河中。
“老伯这是为何?”白棠见状问道。
只见老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递给白棠两盏河灯,小声对他们说:“姑娘,你可以把你的心愿写在上面,什么未了之事啊,心悦之人啊,都可以写在上面,放入这河中。”
白棠笑了,“放河灯我们在岸上就能放,何必非要把船划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放呢?”
“姑娘这你就不懂了,等你放了便知道了。”
白棠想了一下,接过老伯递过来的笔,在河灯上认认真真地写上,愿早日救活诺诺。
柳如澜却迟迟没有动笔。
白棠看着奇怪,问柳如澜道:“你就没有什么心愿之事吗?”
柳如澜轻蔑地说:“也就只有你们凡人,才会相信这无妄的许愿之事。”
白棠撇撇嘴道:“话不能这么说,凡人之外有仙妖,仙妖之外亦有神魔,神魔之外或许还有更厉害的神灵呢,天地之大,灵之所在最大,我以我之灵向天地灵之所在祈求,既是灵与灵的对话,又何来无妄之说。”
柳如澜想了想竟无从辩驳,拿起笔在河灯上画了一只漂亮的狐貍。柳如澜画的极认真,一笔一笔细致地描出一只火狐。
白棠见柳如澜半天都没有写好,好奇地凑过来想看他究竟写了什么,谁知却看见他画了一只狐貍。
仔细一看,还是只母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