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清楚了,按照我们老陈家的规矩,白天跟我一起去扫墓、拜山,晚上就只能住在我家,还得跟我睡同一张床…”陈俊生有板有眼地说。
徐艺璇绷着小脸认真倾听,还没回应,坐在不远处竖着耳朵偷听的老徐忽然卡了痰似的,咳嗽不停:“咳咳…咳咳。”
“徐书记在你旁边?”陈俊生纳罕道。
其实老陈家压根没那规矩,全是他自己胡编乱造的。
“嗯。”
徐艺璇轻轻嗯一声,然后深呼吸压住微微发烫的脸颊,鼓起勇气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记住了。陈俊生,你也要记得对我负责。”
说完,她又很温柔的叮嘱一声:“你在外面注意安全,忙完早点回来,我等你。”
此时,徐长征同志咳得脸都涨红了,徐艺璇低着头视若无睹,挂电话后,小步疾走,逃之夭夭。
“糊涂,太糊涂了,他今天敢在电话里叫你跟他睡同一张床,明天就敢叫你给他生几个孩子。”
徐长征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心里头既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陈俊生那小子馋他女儿身子,他下贱。
笑的是自己当年也这个吊样,白天相亲,晚上就迫不及待的把人哄回家睡同一张床,然后顺理成章地结婚,风风雨雨,和和美美的共度二十载。
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啊。
年轻真好。
“叮铃铃,叮铃铃。”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徐长征以为是催货的,没想到又是陈俊生这兔崽子。
“爸,我问一下,厂里的公账上,有多少储备资金?”陈俊生这通电话,显然是要跟老丈人谈公事。
“截止今天,公账储备金四十六万八千五百六十五元四角八分。”
徐长征没有跟陈俊生打马虎眼,也没有过问他为何关心公账,直接报数,而且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好,这笔钱够用了。”
陈俊生给徐书记出谋划策:“下半年的白酒消费旺季,请您想尽一切办法,在国家电视台《新闻联播》开播前三秒,用上‘国酒全粮液为您报时’这句广告词。”
“什么?”
徐长征心头猛地一震,新闻联播,那是何等高不可攀的存在啊。
如果真能想办法拿下新闻开播前三秒,用上“国酒全粮液为您报时”的话…
那画面实在太美,徐长征想都不敢想!
“你小子真是个天才啊。”
徐长征双眼亮晶晶的,此时此刻,他好像隐约窥见了全粮液酒厂一步登天,走向辉煌的荣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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