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她这才松了口气，露出身后的剑痴谢飞。

看着头发花白、衣衫褴褛、面容呆滞，毫无之前半分帅侠客风采的谢飞，程渊直截了当道：

“道心如此脆弱，只是输一场便一蹶不振，以后还是别练剑了吧，你不配！”

说着，他语气愈发轻蔑：

“我不需要你这种废物。”

“之前的赌约一笔勾销，你走吧，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对一个号称剑痴的剑客，说他不配练剑，这话的侮辱意味极强。

谢飞还没有反应，一旁的小姑娘柳芊便忍不住不忿的开口：

“前辈，虽然你很厉害，但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师祖！”

“哦？难道我说错了吗？”

程渊语气依旧轻蔑：

“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和废物有什么区别呢？”

“别说是来一头妖王了，现在随便一个普通人都能杀了他。”

说罢，他看向柳芊，眼里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小姑娘，要不你干脆脱离师门拜我为师吧，我能教你这世界上最厉害剑术，那可比什么狗屁风云剑术强多了。”

“你……我才不跟你学。”

柳芊毫不犹豫的回绝了。

虽然她知道程渊的剑术很厉害，自家祖师都不是对手。

但背叛师门的事儿，她做不出来。

“啧，你还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

程渊神色骤然冷了下来，随后手中浮现出玄晶剑，抵在她的脖颈，冷漠的开口威胁道：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学剑，要么死！”

见到这一幕，柳芊惊呆了。

她完全没想到，那天那个一脸和善，给自己讲解武道秘闻的前辈，竟然会是这种人。

就连不远处的小白媗也有些看不下去，对着一旁的穆凝霜小声吐槽道：

“主人今天好凶呀！”

“像个大反派一样。”

“嘘！”

穆凝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温柔如水的看着程渊道：

“你要相信你主人呀。”

“他这么做肯定有原因的。”

果然，当程渊把剑架在柳芊脖颈上之后，身后一言不发的谢飞终于有了反应：

“住手。”

他眼神里出现一丝清明，声音沙哑的开口道：

“放过她吧，这事和小辈无关，她是无辜的。”

“哦？”

程渊挑了挑眉毛：

“那我要是不放呢？”

谢飞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眼神逐渐凌厉的同时，身上开始凝聚出风云剑意。

但刚凝聚出一丝，就被程渊身上蔓延出的剑意击溃，嘴角溢出鲜血。

“师祖！”

见此，柳芊顿时急了，顾不得脖子上的剑，就要查看他的伤势。

“我没事。”

谢飞抬手制止，再次尝试凝聚剑意。

“噗嗤～”

这次结果也是一样，刚凝聚就被程渊直接击溃，并嘲讽道

“你就这种程度吗？”

“简直连之前都不如！”

“我看你也别叫什么剑痴了，干脆叫剑虫算了。”

“这么点剑意，也就只能杀杀虫。”

谢飞并不回答，只是沉默着再次凝聚剑意。

噗嗤～

这次他的下场更惨，直接被强大的剑意掀飞出去，摔落在街边，好似一条败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