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摇头,“皇上让公主去上书房读书去了。”
羽寒一愣,“是哪位先生?”
残月答:“是莫夫人。”
羽寒惊愕的站起,“莫夫人?哪个莫夫人?”
残月笑道:“就是曾经教过娘娘的莫夫人呐。”
羽寒激动的无以复加,莫夫人的才学举世无双,便是她,在世人以为她终日待在府邸目不识丁时,教她所有的琴棋书画,谁能知道,那个曾经名满天下的莫夫人竟然就默默无闻的待在璃府。
想要出门,紫灵领着一众侍女端来早膳,残月道:“娘娘,先把早膳吃了,公主早上出门时大哭大闹的不愿意去,你现在过去,对她的情绪也不好。”
羽寒想想这个时辰,也不适宜去找莫夫人,只能作罢,“公主下课堂后你让莫夫人来一趟。”
残月颔首领命,想到什么,道:“娘娘,那个黄可欣,可靠吗?公主殿的宫女与太监都是经过严格的盘查,作为公主的医女,须得是可信之人。”
“她与我相识多年,虽不说有多深厚的情谊,但是要说坏心,她应是没有,原以为她已经嫁人,为想会进宫,还要当公主的医女,待她进宫问下她缘由便可。”
“是,娘娘。”残月听她如是说,却未放松警惕,待那女子进宫,一定要盯紧她。
吃过早膳,羽寒便坐轿来到太后的宫殿,门口通传了一声,羽寒进去时,见太后坐在椅上,白青珞正为她轻轻捶打腿部,一边捶打一边细声说话,见到羽寒,白青珞忙起身,恭顺的行礼:“参见娘娘。”
“起来吧。”羽寒见她模样秀丽,很是温顺的模样,再看太后不同于以往的笑容,面色平淡,羽寒装作不知,开口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这才瞥了她一眼,“请安就不必了,现在也不是请安的时辰。”
羽寒知道她心中有气,也不脑,“母后,今日儿臣起晚了,确实是儿臣的错,母后想怎么处罚儿臣都行,切莫生气,好吗?”
太后冷笑,“你如今贵为皇后,深受圣上宠爱,哀家如何能处罚你,说到底,我也不过是皇上的表姑而已,空有太后之名立于这后宫,你便是天天不来,哀家又能如何?”
羽寒叹了口气,这太后本是一慈善之人,可遇到自己娘家的事,便有些忧之过及。
何姑姑在一旁在气氛僵硬,忙向太后使了使眼色,太后却仍是火大,昨夜的难堪让她一夜无法入眠,今日还错过了请安时辰,姗姗来迟,若已经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她还做着太后做甚。
太后越想越气,浑然忘了自己不做太后,又还剩下什么?
羽寒见她如此,心中有些不悦,太后想往后宫塞人,丝毫不顾她的脸面,现在还这般甩脸子给她看,不依不饶状,她为何要在这里受她的气?
说到底,太后亦从未给她什么好,那些嘴上的疼爱谁不会?
何姑姑眼见羽寒的讨好的面色收起,换上冷淡的面容,心急如焚,她心知太后心高气傲,明明没有那资本偏要摆高姿态。
“皇后娘娘,太后一夜未睡好,早上又一直在等着皇后娘娘,还以为娘娘不来了,您给太后治疗腿患,太后一直念叨您的好呢。”何姑姑见太后仍是愤愤不平的样子,只能开口说着好话。
羽寒自然知其用意,自责道:“儿臣以后定准备来请安,母后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