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埋伏!”吴拱大喊一声,拔出腰间环首刀,指挥士兵们反击。
“骑兵在前,步兵结阵,保护粮草车!”士兵们慌忙结阵,骑兵们挥舞马刀,与金军展开厮杀,步兵们则用长矛抵挡,阵形却在金军的冲击下渐渐混乱。
完颜璋骑着马,挥舞马刀,斩杀了几个吴家军士兵,对着吴拱大喊。
“吴拱!投降吧!你已陷入重围,插翅难飞!”
吴拱怒喝一声,策马冲向完颜璋,刀光闪过,两人激战在一起。
就在这时,另一侧山林里也传来号角声——完颜奔睹派来的五千骑兵也已赶到!
他们从吴家军的侧后方发起进攻,粮草车很快被点燃,火焰窜起,浓烟滚滚。
吴家军腹背受敌,阵形彻底崩溃,士兵们有的四处逃窜,有的则拼死抵抗,战场上到处都是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和战马的嘶鸣声。
吴挺得到中军变故,率领先锋营士兵返回,拼死保护吴拱。
“堂哥,咱们快突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吴拱看着身边倒下的士兵,心里满是悲愤,他举起环首刀,就要自刎,却被吴挺一把按住手腕。
“吴元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还有机会报仇!”吴挺大声吼道。
亲兵们也围上来,死死拉住吴拱,强行将他架上战马。
吴挺率领数百名精锐骑兵,在前面开路,对着士兵们大喊:“弟兄们!向南冲!突围!”
一众吴家军士兵齐声应诺,开始齐齐向南冲,而更多的士兵则是转身冲向金军,用身体挡住他们的进攻,为吴拱他们的突围争取时间。
“杀!”金军士兵们疯狂冲上来,自愿断后的吴家军士兵们虽奋力抵抗,却寡不敌众,很快就倒在了血泊中。
吴拱看着这一幕,泪水混合着血水从脸颊滑落,却只能在吴挺和亲兵的保护下,朝着济南的方向疾驰而去。
完颜璋和奔睹元帅的副将看着吴拱突围,想要率军追击,却被残余的吴家军士兵缠住。
等他们摆脱纠缠时,吴拱早已消失在远处的官道尽头。完颜璋气得摔下马刀:“废物!连个吴拱都抓不住!”
那副将却摇了摇头:“将军,吴家军已被全歼,只剩吴拱和几百人,山东叛军已无力支援了。咱们还是回师河北,继续攻打沧州、河间吧。”
夕阳下,战场之上,金军士兵们在打扫战利品,到处都是吴家军的尸体和丢弃的兵器,鲜血浸透了黄土,连路边的野草都染成了红色。
远处的官道上,吴拱带着五百余名残兵,正艰难地朝着济南方向前进。
三日后,吴拱终于带着残兵回到济南府。
济南守将赵六得知消息后,连忙派人前来接应,将他们接入城内医治。
吴拱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满是愧疚——他不仅没能支援河北,还让一万吴家军全军覆没。
“堂哥,你别太自责。”吴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情报。
“辛元帅已去到陕西顺利拿下了华州。咱们只要守住济南,将来还有机会报仇!”
吴拱接过情报,看着上面的文字,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抗金的路还很长,他不能就此倒下。
此时的河北,徒单合喜和完颜奔睹的骑兵已回到河间、沧州城外,再次将河间、沧州城围住。
两座城池得知吴拱兵败的消息后,心里满是沉重,却也更加坚定了守城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