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纸巾被血侵透,楚逸煊便随手扔进垃圾筒,又扯了几张,捂着鼻子。
突然间有时光交错的感觉,沈韵清想起三年前,她鼻子流血的情景,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就像一汪清泉,缓缓流淌进她的心,可现在,还是那双眼睛,却已经没有了柔光。
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把鼻子堵起来吧,不然会一直流。”
楚逸煊和沈韵清一样,也想起三年前的情景,心不住的抽痛,起身上楼,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久久等不到楚逸煊下楼,沈韵清心急如焚,也跟了上去,楚逸煊房间的门虚掩着,她怯怯的走过去,犹豫了一下,把门推开。
她看到楚逸煊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手依然拿纸巾捂着鼻子,粗重的呼吸,从他的嘴里吐出。
“血还没止住?”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心怀愧疚的看着他:“要不要去医院?”
楚逸然睁开眼,侧头盯着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的沈韵清,突然坐了起来:“我现在完全可以告你故意伤人罪!”
“你……”沈韵清心里的愧疚因为他这句话消失得无影无踪,愤愤的瞪他一眼,拂袖而去。
想离开,可又不甘心,已经走到了院子里,还是折了回去,拿起沙发上的平板电脑,又看了起来。
小家伙玩得可真开心,他们不知道她的忧虑,也许这样更好,不会影响到他们。
看着照片,又哭又笑,楚逸煊走到了身后,她也未察觉,直到他从身后抱住了她肩,才惊诧的回头,对上了他幽深的眼。
“你想干什么,放手!”奋力站起来,急切的逃窜,如果他给她的定位是床伴,那她也不会再让自己继续沉沦。
楚逸煊收回手,环抱胸前:“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别做梦了,我不会帮你们生孩子,当你的泄欲工具已经够了,绝对不做你的生育工具。”她是人,有感情有灵魂,不是工具,也不要遭受工具般的待遇,憎恶他的狠心,魔鬼般的男人,撕裂了她的心。
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再爱楚逸煊,不要再相信爱情!
跌跌撞撞的跑出别墅,沈韵清出门没多久,就摔在地上,蹭破了手,痛得钻心。
手很脏,血混着泥沙,已经感染了细菌。
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的朝她驶来,缓缓停在她的身旁。
天气很好,阳光很灿烂,照得宾利车黝黑发亮,足以灼伤人眼。
“少奶奶,少爷让我送你回去。”司机下车,殷情的替沈韵清拉开了车门。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一走,你回去吧!”她又不是没有从别墅走回去过,连晚上都不怕,白天更不会有问题,说着就大步迈开,朝前走,膝盖很痛,可她咬牙坚持,不想让人看了笑话。
司机打电话请示过楚逸煊,便调转车头,开了回去。
不多时,楚逸煊骑着一辆自行车从别墅里出来,这车还是他读高中的时候骑过了,一来是因为质量好,二来保养得也好,十几年过去了,依然光亮如新。
楚逸煊一直想骑自行车载沈韵清一次,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会有这个愿望,是因为他小的时候,爸爸经常骑自行车载他和妈妈,他坐前面的横杠,妈妈坐后面的货架,妹妹还在肚子里,没生出来。
也许是因为年纪小的关系,那个时候的他觉得自己很幸福,随着时间的推移,爸爸妈妈越来越忙碌,那种幸福的感觉,也慢慢的淡去了,只留下记忆,被他小心翼翼的珍藏。
捏下刹车,楚逸煊单脚点地,对沈韵清说:“上来,我送你。”
沈韵清诧异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