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种事对男人来说没什么,吃亏的终究还是女人。
又是阳光明媚的下午,沈韵清,莫颖,古笙三个人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客栈老板刑慕枫也加入他们,喝喝茶,聊聊天,弹弹吉他,唱唱歌,很是惬意。
沈韵清算算日子,她已经来这里13天了,昨晚楚逸煊打电话给她,叶怡已经做了手术,孩子和子宫肌瘤一并取了出来,想也知道此时的叶怡肯定更需要楚逸煊的陪伴,沈韵清并没有如斯重负的马上回去,而是继续留在这里,她决定再待几天,等叶怡的身体恢复了,她才回去。
不知道叶怡现在怎么样了,楚逸煊在电话里只说很好,可沈韵清并不信,她经历过流产,知道是什么样的状况,和“好”字根本沾不上边儿,更别提“很好”了。
此时的上海,叶怡躺在单人病床上,默默的流泪。
孩子没有了,她全部的希望,统统没有了,楚逸煊,好狠心啊,那也是他的孩子,不是吗?
麻药早已经过去了,叶怡的下体一阵阵的剧痛,可身体的痛,并不及心里的痛之万一。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待她,擡眼问苍天,苍天还她泪无言。
眼泪流再多,也不能把她的痛苦完全的倾泻。
听到开门的声音,叶怡木然的转过头,看到楚逸煊走进来,她的泪流得更加的汹涌。
叶怡憔悴得没有一丝生气,满眼的泪,满眼的绝望,她咬紧了牙,艰难的坐了起来,颤抖的手指着越走越近的楚逸煊:“你这个恶魔,孩子是你的骨肉,为什么连他/她也不放过。”她的声音很虚弱,却盈满了恨意,她真的好恨好恨,楚逸煊,还她的孩子。
“你的子宫肌瘤一直在长大,已经严重影响了孩子的发育,如果不及时手术,就会大出血,连你的生命也有危险。”楚逸煊平静的把利害关系告诉叶怡,慢慢的坐在了床边,波澜不惊的看着叶怡的脸,对她的控诉丝毫不在意。
“撒谎,你这个骗子,医生说我的肌瘤并不需要马上摘除,可以在怀孕37周的时候剖腹产,和孩子一起取出来。”叶怡牢牢记着医生说的话,对楚逸煊的说辞根本就不相信。
楚逸煊微眯了眼,严肃的说:“你别忘了,医生说是肌瘤稳定的情况下可以到怀孕37周剖腹产,你现在根本不可能等到那个时候。”当然,他不愿意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也是一个原因,之前叶怡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差,最近才稍有好转,在她的身体能承受手术的时候,他就不想再拖下去,孩子越大,手术就越残忍,就当他/她还是受精卵,没有感觉没有意识,处理干净,最好。
“为什么不可能,我觉得我很好,除了偶尔肚子痛,也没有再流血。”才说了几句话,叶怡就耗尽了她残存的力气,倒在床上,捧着脸嘤嘤的哭泣。
楚逸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当年他不爱沈韵清,可还是让沈韵清把孩子生了下来,为什么她就不可以,如此狠心,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她的孩子,孩子……
叶怡的眼泪并不能打动楚逸煊,并不是他铁石心肠,而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再给她希望,只有快刀才能斩乱麻,最绝望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希望的开始。
掖了掖被角,楚逸煊站了起来:“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楚……逸煊……不许走……”她伸出的手,只抓到了空气,停在半空中,试图挽留他,哪怕只是短暂的陪伴,她也心满意足。
楚逸煊脚步一滞,迟疑了片刻,才回过头,淡淡的说:“Joyce,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只会打扰你。”
“不会……你不会……打扰我,求你……求你……”她这辈子只求过他一个人,放下尊严与骄傲,却没有得到她梦寐以求的爱情,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她活着,又还有什么价值。
叶怡在怀孕后不久便被医生诊断出患了忧郁症,她怀孕不能用药,只能物理调理,可她根本没办法像医生说的那样做,除了哭还是哭,她阴暗的人生,没有了光明。
以前肚子里有孩子,她还能有一点点的活下去的希望,现在连孩子也没有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可是……死了就看不到楚逸煊,她会很想念他,如果能和他一起死该多好,这样,就算是死,她也一样能看到他。
楚逸煊转过身,盯着叶怡,正色道:“Joyce,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站在朋友的立场,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过去的你很自信,有能力,有魄力,谈判桌上,伶牙俐齿,我欣赏那个时候的你,为什么不试着找回过去的感觉,我相信你还是能和以前一样,美丽自信优雅。”
叶怡无神的眼睛突然有了希望的神采,她翻身抓紧了楚逸煊的手:“如果我能恢复到以前一样,你是不是还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