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儿子又考了双百,两个小家伙从书包里拿出老师奖励的作业本,高兴的告诉沈韵清,他们又是第一名。
夸奖了儿子一番,孩子的奶奶就把手机递到了她的眼前。
“逸煊打来的。”
“哦!”沈韵清笑容一僵,从孩子的奶奶手中接过手机,一直走到院子里,才说话:“喂!”
“还在生气?”楚逸煊温柔的声音就像大提琴发出的优美旋律,即便是远隔千里,也能如空气般把她紧紧的包裹。
“没生气。”她有什么资格生气,她只是他的前妻。
他的过去她没有参与,连说话的权利也没有。
“这个周末我就不会去了,把事情尽快解决。”楚逸煊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让自己留在上海,没有飞奔回蓉城,他顿了顿,又柔声叮嘱:“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嗯,放心吧,你也照顾好自己!”
“好!”
突然间就没了话说,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沉默了片刻,楚逸煊才说:“那就这样吧,晚安!”
接电话的速度很慢,可挂电话的速度却出奇的快,楚逸煊还没来得及听清沈韵清最后说的那一声“晚安”手机听筒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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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帮帮忙吧,我想回家。”
开完运动会,学校正常行课,沈韵清刚出校门就遇上一个满面愁容的老人,银发苍苍的老人杵着拐杖,一身破旧的深蓝色中山服根本不足以抵挡着初冬的寒流,微微颤颤的停在她的面前,可怜的样子让人不忍拒绝。
“老人家,你家住哪儿,我送你过去吧!”沈韵清连忙上前扶住老人,软言细语的询问。
“我不知道家里的地址,只知道该怎么走。”老人已近迟暮,昏暗的眼睛里却有着别样的寒光,在看到沈韵清的那一刻,那寒光就已经聚在了眼底,久久不散。
“好,那我们走吧!”沈韵清心想,老人能走过来应该距离不远,便决定送老人回去。
老人腿脚不好,走得很慢很慢,沈韵清也只能把脚步放慢,将就他。
“小姑娘,你真是好人啊!”一路上,老人不停的夸赞沈韵清,沈韵清还很不好意思,只是说应该的应该的。
“人老了,没几天活头,越老就越糊涂,说不定哪天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老人絮絮叨叨的说自己老不中用,过一会儿又开始夸自己儿子:“三娃可本事了,这么几十年,全村就出了他一个名牌大学生,去北京读大学,知道家里穷,砸锅卖铁也供不起,他愣是没朝家里伸过手,欠着学费,就到处打零工,还去卖过血,后来有好心人帮助,才顺顺利利的大学毕业,他做事情认真肯干,领导都赏识他,一步一步往上爬,还当了官,村里人都说我三娃是文曲星下凡,给咱们村争了光……”
老人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昏黄的眼里满是泪光。
沈韵清也看到了老人眼眶里的泪,她又不好意思问,只能在心里才猜测,也许老人的儿子不孝顺,让老人难过了。
“老咯老咯,快要入土的人了……”老人轻叹了一声,抹去眼里的泪,转头问沈韵清:“小姑娘,你多少岁了啊?”
“我二十七。”沈韵清老老实实的回答。
“有孩子没有?”老人又问。
沈韵清点点头:“有两个儿子,今年六岁了,在读小学。”
“好啊,好!”老人听罢,连连点头:“是双胞胎吧?”
“是双胞胎!”
“你有两个儿子,我才只有一个儿子,唉……两个闺女都嫁外地了,一年也见不上一次面,就儿子还能经常见,可惜啊,现在连儿子也不能经常见了!”老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