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煊倏然睁大眼睛,铁青的脸有隐隐的怒气。
“沈韵清,你是不是活够了?”
无视他的怒火,沈韵清嬉笑着应:“没有啊,我还没活够呢,再活六十年也还不够!”
只要想到他是纸老虎,沈韵清的恐惧就统统没有了,如今纸老虎成了楚逸煊的代言词,想到他,就想到了纸老虎。
抹去脸上的水,楚逸煊原本一丝不茍的发型也走了样子,他身上的衬衫一大半侵透了,滴滴答答的流水。
虽然报了仇,出了气,可看到实木地板湿了一大片,沈韵清心疼不已,连忙去找抹布,免得水把地板给泡坏了。
“想跑?”
却不想,她一转身就被楚逸煊给拽了回去,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禁锢在他的一方小天地。
“没想跑,我只是去拿抹布擦地板!”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莫名的心慌心乱,不受控制的神经紧张。
“别找借口溜,快道歉!”他的唇落在了她黑亮的发丝上,冷冷的低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要道歉也是你道歉,你先泼我的!”就算再慌,沈韵清还是佯装镇定,和他评理,虽然知道他不是讲理的人,可她还是要努力一把试试。
“道歉!”就算是他先出手,他也绝对不可能向她道歉,被他泼,是她活该,而她打击报复,就是她的不对了!
“楚逸煊,你好狠啊!”沈韵清气得咬牙,趁他不备,使劲朝他的脚踩下去。
沈韵清穿着软绵绵的泡沫拖鞋,被她踩一脚并不算痛,楚逸煊连吭也没吭一声,圈着她的大手紧了紧,口气不善:“快道歉!”
“不道不道就是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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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儿子凄冽的哭声传入了耳,两人也没有继续打情骂俏的心情,飞快的冲下楼,就看到小腾和小驰坐在客厅的克什米尔羊绒地毯上,张大了嘴,哇哇的哭,而佣人蹲在旁边,束手无策,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宝贝儿,别哭!”沈韵清和楚逸煊一人抱起一个孩子,柔声询问:“告诉妈妈,怎么了?”
“妈妈,弟弟抢我的橡皮泥。”小腾一把鼻涕一把泪,迫不及待的告状。
一听哥哥告状,小驰也委屈,哭得更大声了。
“哇,我没有抢……我没抢……”
“小腾小驰乖,不哭不哭,你们都是爸爸妈妈的乖宝贝儿,玩具要一起玩,好不好?”沈韵清给孩子擦眼泪,不断的安慰他们。
让孩子不哭最好的办法便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沈韵清指着门边的大浴缸,兴致勃勃的说:“哇,那边有好多的鱼哟,有红的,有白的,有黑的,好漂亮啊!”
果然不出她所料,看到那些漂亮的鱼,孩子立刻就止住了哭泣,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已经咧开嘴笑了起来。
“我们去看鱼摆摆,鱼摆摆在吃东西,吃得好香啊!”把儿子抱过去放地上,两个小家伙趴在浴缸边看得特别的专注。
“妈妈,鱼摆摆的嘴巴好大啊,比我的嘴巴还大!”小腾兴高采烈的说。
沈韵清附和道:“是啊,鱼摆摆的嘴巴大,小腾的嘴巴小!”
“阿嚏!”正和儿子说说笑笑,突然听到楚逸煊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又打了两个。
“阿嚏,阿嚏……”
楚逸煊揉揉鼻子,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难道这样就感冒了?”
“哎呀,你快上去换衣服,穿着湿衣服当然容易感冒。”沈韵清一下子急了起来,把他往楼上推。
毕竟是冬天了,他还只穿着件衬衫走来走去,昨天天气还好,今天就降了温,室外温度也就十来度的样子,一件衬衫根本抵御不了寒潮带来的凉意,更何况他的衬衫还正湿着,再好的身体,也有感冒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