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烦死人,别哭了!”
沈韵清故意和楚逸煊对着干,他叫她别哭,她就要哭得更大声,哭得更凄惨,她已经够难受了,可他还要雪上加霜,难道他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安慰安慰她吗。
“哇……哇……”扯开嗓子,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都哭出来,她的声音,很有震耳欲聋的效果,让楚逸煊苦不堪言。
“再哭就把你扔下去!”楚逸煊板着一张脸,冷声威胁道。
沈韵清根本不受他的威胁,一边哭一边嚷:“扔啊,你扔啊,让我的血流干,死了算了,反正活着也是被你欺负被你骂,死了还痛快些,谁也欺负不了我,骂不了我!”
楚逸煊无奈的撇撇嘴,他没办法忽略心底那浓浓的担忧,可他一时也说不出软话,沉默片刻,开口道:“我看你真是吓出神经病了!”
“我就是神经病,怎么了,你不服气啊?”她觉得自己真是好傻好笨,还指望他来安慰,果然是吓出了神经病,才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不和神经病计较!”他嘴硬的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担心,态度依然很傲慢,只是看向沈韵清的眼神,透露出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哼!”沈韵清把脸别过去,看着窗外,已经进入了市区,很快就会到医院,背上的伤口已经痛得让她习惯了,所幸伤口不深,否则她也没有力气大哭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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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把沈韵清背上的衣服全部剪开,然后给她清洗伤口,酒精灼得伤口生生的痛。
沈韵清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子不停的哆嗦。
“伤口比较浅,不用缝针,这几天注意着,别扯到伤口,很快就可以愈合。”医生只开了几支外用药膏和一点消炎药,连点滴也不用挂。
虽然楚逸煊的身上只穿着衬衫,可他还是脱了下来,让沈韵清穿上。
她那身破衣烂衫,根本没有了衣服的样子,就算她不介意被人看,可他还是要替自己的面子着想。
从医院出来,文启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已经到了警察局。
“逸煊,都是我的错,没保护好沈小姐,她的伤不要紧吧?”文启骏关切的问。
“多谢关心,死不了!”楚逸煊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他甚至有掐死文启骏的冲动。
电话那头的文启骏叹了口气,很无奈的问:“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不能!”气急败坏的把手机扔在中控台上,他连说话都不愿意,更不可能好好说话。
“是文先生吗?”沈韵清怯生生的盯着楚逸煊怒火冲天的侧脸,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这样易怒,他的字典里,也许就没有修身养性这样的词汇。
楚逸煊斜睨她一眼,没好气的答:“除了他还会有谁?”
对他的不耐烦视而不见,又问:“警察到了没有?”
虽然他知道文启骏已经在警察局了,可他的回答却是:“不知道!”
“你再打个电话问问他吧!”
沈韵清的话让楚逸煊越来越烦,厉声斥道:“闭嘴,别影响我开车!”
“呃……”生气的瞪他一眼,这世界还有比楚逸煊更讨厌的人吗?
回到别墅的时候,楚逸煊的朋友已经走得精光,两个佣人正在打扫院子。
唉……沈韵清无奈的叹口气,走了又回来,才一个多小时,背上就多了一条伤口。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她可以忍受的程度。
先上楼去看了孩子,两个小家伙已经睡得完全转了方向,薄被也不知何时被蹬在了地上。
沈韵清想弯腰捡被子,却不想拉扯了伤口,锥心的痛让她眼眶里满是泪。
“我来吧!”楚逸煊快步上前,从她的手边把被子捡了起来,给两个孩子盖好。
进衣橱取了睡衣出来,沈韵清根本不拿正眼看楚逸煊,进浴室快速的冲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出来准备涂药,看到楚逸煊还坐在床边,便冷冷的下逐客令:“出去,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