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欺负我们清清,我就和他拼命!”沈爱国捋起袖子,又是咬牙又是切齿,咋咋呼呼虚张声势。
“就你那样还拼命呢……”萧琼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刚刚碰到姓楚的带着个女人,我就气不过上去打了他,骂了几句,他倒好,要和清清离婚,气死我了!”
“啊,真有这种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回来了?”话一出口,又被妻子瞪了一眼,沈爱国连忙转移话题:“人呢?”
“跟狐貍精走了。”
一手拉爸爸一手拉妈妈,沈韵清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真不好。
这年头,世道变了,小三能逼死正房,她这个正房怕小三,连被骂都觉得自己理亏,霸占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和做贼的感觉差不多。
不速之客
怕孩子被楚逸煊抢走,还不等学校放学,沈韵清就去幼儿园把儿子接了出来,躲到爸妈家,关了手机,断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虽然明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可她还是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卑微的希望能留孩子在自己身边更久一点。
对这个男人,从来不抱幻想,他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一如四年前的绝然离开。
抹去不知何时滑落脸庞的泪珠,深吸一口气,一夜的辗转反侧,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
沈韵清放下手中的包子,走到门边,扬声问道:“谁啊?”
竖着耳朵也没听到外面有人应声,沈韵清趴在门上,透过猫眼往外瞅,不瞅到好,一瞅吓了她一大跳。
楚逸煊就在门外面,沈着一张便秘脸,很明显是来找麻烦的。
“清清,是谁啊,怎么不开门?”萧琼端着豆浆从厨房出来,看到女儿靠在门边哭丧着脸,纳闷的问。
“嘘……不要说话!”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刻意将声音压到最低:“是楚逸煊。”
指指门,使劲摇头,不能开,绝对不能开。
“给他开!”萧琼脸上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昨天在公众场合要顾及颜面没骂够,现在送上门来给她骂,还不得好好的替女儿外孙出口气,她倒要看看,这个不称职的毛脚女婿有什么话好说。
“妈,不能开,我怕他把孩子抢走。”握着门把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这门一开,后果不堪设想啊!
“孩子本来就有他的一份,他硬要抢难道你还拦得住?”见女儿摇头,才又继续说:“清清,别怪妈说,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有的事早晚要面对,为了孩子,你和他也该坐下来谈谈。”
踌躇片刻,沈韵清下了视死如归的决心,为恶魔开门。
为了掩饰自己的胆怯,沈韵清壮着胆子,冷声质问:“你来干什么?”
说起来也结婚几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屈尊纡贵到她家,就连举行婚礼那天迎亲,他也没有亲自来,看来儿子在他的心目中确实有些分量。
瞥了沈韵清一眼,楚逸煊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说:“带上孩子跟我走。”若不是情非得已,他真不想看见她,污染视觉也是一种公害!
“为什么跟你走,呃……你要干什么……不能带他们走”
不顾沈韵清和萧琼的阻拦,楚逸煊大步流星的闯进屋,抱起两个孩子就走。
孩子被他抱走了,由不得沈韵清不跟上。
去和来一样的行色匆匆,萧琼追到楼下,看着女儿和女婿带着两个孩子离开,银白色的跑车卷起如烟的尘土,模糊了视线。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怀抱着两个兴高采烈不停喊“爸爸,爸爸”的孩子,心里七上八下却还要强装镇定,也不知楚逸煊那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行热泪
一开始沈韵清以为是去民政局,但仔细想想,民政局周末又不上班,肯定是别的地方,提前知道,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楚逸煊冷冷的回答:“去吉水扫墓!”
“哦!”原来是去扫墓啊!
沈韵清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瞥一眼身旁的楚逸煊,还真看不出,他挺有孝心的。
透过倒车镜,楚逸煊看到沈韵清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模样很是扎眼,态度傲慢的撇嘴:“别以为这几年你替我去扫墓我就会感谢你,那是你该做的!”
“呵,我知道!”淡淡的笑,她从来没那样想过。
漫山遍野的花朵含芳吐蕊,大树苍翠欲滴,好似不知道深秋已经来了,阳光穿透玻璃窗洒在沈韵清的脸上,阳光真的好温暖。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美景,真是秋游的最好时节,瞅一眼身旁认真开车的男人,感觉他真是多余,如果只有她和孩子,那就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