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达芬奇所谓的“懂了”应该是明白了什么学术上的难点，可现在来看……这他娘的哪里是懂了？

这压根就是疯了。

“下来！都给我下来！”

狠狠地将火种摔在地上踩灭，杜康气愤地挥着手。

“搞什么东西！一个个的都发什么疯！你们……”

“发……疯？”

奈亚拉托提普愣了一下，随后深深地看了杜康一眼。

“你真的觉得，我们是在发疯？”

“难道不是吗？”

杜康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哪有用火药把人往天上崩的？这跟让人怼在大炮前面有什么区别？这不是发疯还有什么是发疯？还有你，达芬奇，你小子……”

斥责的话语突然卡了壳。

看着达芬奇那张晦暗的脸，杜康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发虚。

杜康能感觉到，刚才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导师，我们真的不是在发疯。”

站在瓮中的达芬奇苦笑了一下。

“我只是想要试验一下能不能真的飞起来……是的，全都是我的主意，跟奈亚学弟还有戴维学弟没关系。导师你不需要骂他们……”

“你……”

杜康陷入了沉默。

果然，他刚才不该那样说的。

在将达芬奇招进历史系的时候，杜康曾经看过这小子的档案。作为一个小官员的私生子，达芬奇的童年其实过得并不怎么样。心智远超同龄人的达芬奇的确得到了良好的培养，但也顺理成章地得到了人们的歧视——没有谁会希望自己头上骑着一个天资聪颖的天才，更何况这个天才还是个小孩子。

于是疯子的名头很快便被安在了年幼的达芬奇头上。

即使只是翻阅文档，杜康也能感受到那些人们散发的恶意。

良好的教育让达芬奇学到了丰富的知识，但幼年时候所受的伤害却贯穿了他的一生。

“那个……抱歉。”

杜康叹了口气。

“我不是故意想要那么说的……主要还是因为你这个试验很不安全。火药的爆发力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你这种实验很容易出事故。来，你先下来，我们重新设计一个……”

“还是让他试试吧。”

奈亚拉托提普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你看不出来吗，这小子现在想要的其实不是安全……他想要的只是认可而已。”

“但是他现在是在玩命。”

杜康摇了摇头。

“还是要重新设计一……”

“好了，就让他试着一次吧。”

奈亚拉托提普叹了口气。

“安全问题我来负责……先让这小子把心里这道坎迈过去吧，要不我在一边看着也牙疼。”

“你负责安全？”

听到奈亚拉托提普这么说，杜康一颗心便放了下来。

是了，有奈亚拉托提普负责安全问题的话，达芬奇就算被炸成碎的也死不了，这样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更何况……

心里的坎吗？

“算了，继续吧。”

杜康对着达芬奇点了点头，随后指尖一撚，擦出一丝火星。

“我来负责点火。”

轰！

“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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