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大修)(1 / 2)

第56章(大修)

晚上,林粟回到宿舍,睡前登上了□□。

许苑和周与森在群里聊天,聊的就是今天选课的事,他们都得偿所愿,选到了自己心仪的课程。

许个心愿:小粟,你选了什么课?

看到林粟上线,许苑马上问她。

林粟迟疑了下,慢慢地打字回复。

春种一粒粟:我选的时候已经没什么课了。

许个心愿:好多同学没抢到课,最后没办法,就选了十二班语文老师开的“红楼梦里的诗词”,还有六班生物老师开的“植物的秘密”。

许个心愿:你是不是也……

春种一粒粟:嗯。

许个心愿:那你选的是?

春种一粒粟:植物的秘密。

Spider-Man:啊!

Spider-Man:林粟,景聿和你选的一样。

Spider-Man:他估计也是没准点抢课,没得选,只能听‘秘密’去了。

周与森说完,发了个可怜的表情。

林粟看到周与森的消息,心里头莫名紧张了下。姝茨

谢景聿会选“植物的秘密”,她一点都不意外。

虽然她的确是因为错失了良机,没能选到想选的课,但在红楼梦和植物学这两门她都没那么感兴趣的课程之间,她最终是选了植物学。

她自己也说不清这个选择到底有没有受到谢景聿的影响,但就是有些心虚,怕他多想。

正失神间,手机上跳出了一条私聊。

Y:你选了“植物的秘密”?

林粟看到消息的那刻,心头一紧。

春种一粒粟:嗯。

Y:到时候帮我留座。

春种一粒粟:好。

谢景聿简单说了两句话就下线了。

林粟的心口倏地一松,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看谢景聿这样,应该是没多想。

是她想多了。

高二年级这学期一周本来有两节自习课,分别是周二、周四的最后一节课,选课结束后,周四的自习课就变成了选修课。

周四下午,第三节课下课,全年级的学生开始移动。

户外上课的同学去操场,选文化课的同学去图书馆楼上的小教室,选实验课的同学去实验楼,选美术类和音乐类的同学去美术室和音乐教室,选烹饪课的去食堂。

下课后,林粟先下楼找了孙圆圆,她周六因为忘了选课,以至于没选到想上的美术课,最后被分配到了“植物的秘密”。

图书馆小教室的桌子是四人桌,林粟和孙圆圆到的比较早,就选了靠后的桌子坐下。

林粟把自己带来的本子放在对面的位置上,孙圆圆看到了,问:“小粟,你给谁占座呢?”

林粟故作淡然,“谢景聿。”

“学神啊。”孙圆圆没有心机地说:“你们同班后,关系变得挺好的。”

“还可以。”林粟大方承认。

“我还以为学神会去上计算机选修,没想到他和我一样,被调剂到了‘植物学’。”孙圆圆幽幽地叹一口气,感慨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林粟心想说谢景聿可不是被调剂来了,如果说这节选修只有一个人是主动选的,那一定是他。

正想着,谢景聿从教室外走了进来。

他刚进教室,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他。

谢景聿的目光在室内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一个定点上。他没怎么犹豫,直接走过去,在林粟那一桌坐下。

程昱和谢景聿一起来上课,也落了座。

小教室的桌子是竖着的,林粟和孙圆圆坐一边,谢景聿和程昱坐一边,两两相对。

林粟伸手去拿自己的本子,一下没够着,谢景聿便伸手把本子往前推了下。

她擡眼,眼神相接的那刻,她心头一凛,很快垂下眼拿过本子,低头坐好。

很快,上课铃响,六班生物老师拿着一根胡萝卜进了教室。

他以胡萝卜做引子,导入了这一节课的内容,介绍了植物□□液型,说有些植物□□中的糖基和人体血液中的糖基结构相似,所以植物其实也有“血型”。

老师拿胡萝卜举例,说它就是O型血。

程昱听到这儿,嘟囔了句:“得,上个课,我成胡萝卜了。”

他音量不大,不过同一桌的人都听得到。

林粟莫名被戳中了笑点,忍不住抿唇笑了下。

谢景聿余光看到,扬了下唇,再转头看向讲台时,就见坐前边的程昱盯着林粟,露出一个惊呆了的表情。

一节选修课很快就结束了,生物老师以幽默风趣的讲课风格赢得了一众学生的心,下课后,好多人都说植物虽然动不了,但也挺有意思的。

谢景聿看到林粟背上书包,站起身问她:“你要回教室?”

林粟点了下头,她估摸着谢景聿想去打球,便说:“我帮你把东西带回去?”

“嗯。”谢景聿就带了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他把笔夹在笔记本上,递给林粟。

“还有我的,还有我的。”程昱把自己的本子也递过去,还特有礼貌地说:“谢谢你了,林粟同学。”

林粟微微点头,拿过他们的本子,和孙圆圆一起离开了小教室。

谢景聿回头,见程昱盯着门口的方向看,问他:“你在看什么?”

“林粟啊。”程昱毫不掩饰地说。

谢景聿眉头微紧,“看她做什么?”

程昱走到谢景聿边上,反问:“刚刚上课的时候你看到没,林粟笑了。”

“你没见过人笑?”谢景聿瞥他。

“我没见过林粟笑。”程昱回想了下,“乍一看,有被惊艳到。”

“你不觉得吗?她现在和之前比,不一样了。”

谢景聿当然觉得,但他还是问:“哪儿不一样了?”

“你不知道吗?高一的时候,年级里有人在背后叫她‘土妹’,说她土里土气的,但是现在,她整个人都变得不大一样了。”程昱说:“刚才上课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下她,发现她其实长得还挺好看的,尤其笑起来的时候。”

肤浅,谢景聿在心里说,林粟最重要的变化可不在外貌上。

傍晚,谢景聿和周与森及几个朋友一起打球,晚自习上课前他回到教室,才坐下,就看到自己的笔记本被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

他擡头,往斜前方看过去。

一个冬天过去,林粟的头发长长了,此时扎成了低马尾,垂在脑后。没了头发的遮挡,她的后颈就露了出来,可能是有段时间不用风吹日晒地采茶,她比去年白了,之前脖子上的晒痕都消失不见了。

她的坐姿很板正,腰背挺得直直的,一点都不显颓靡无力,偶尔转过头和周宛说话时,她侧脸的线条在教室的灯光下十分的流畅,抿起的嘴角就像个小钩子,看人时眼睛里淬着光。

谢景聿微微失神。

他习惯了她坚毅的内核,却忽略了她柔和的外表。

“嘿,你看什么呢?”周与森擡手在谢景聿眼前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