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昭禾生气,盛嘉开心地倒酒,张宛凝也嘚瑟地挑眉。唯有一旁的杨柳玉无聊地沉默,这样的撕逼戏码,为何这些人百见不厌。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前朝的汉□□也不过是一个亭长;宰相也是商贾出身。英雄不问出处,可惜宛凝妹妹不懂。”,昭禾摇头故作惋惜,“想必这也是我夫君当时不愿和你们张家结为姻亲的缘故了。”
“你!”,张宛凝气得站着指着她,“你不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众人惊愕地看着她,不知刚刚昭禾之言是真是假,可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便有了答案。
“我没有胡说啊,当初还是王媒婆起的头,不信可以去问,妹妹怕是贵人多忘事了。”
昭禾笑道,让你跟我斗,还敢讥讽谢玉芝!
“你.......你!”,张宛凝气得哑口无言哭着跑了出去,盛嘉也跟了上去。
手下败将永远是手下败将,昭禾摇头,高座上的长孙雨珊带着笑意打量周围,笑得高深莫测,昭禾暗暗扫了几眼,一脸疑惑。
宴会上发生的事被阁楼上的魏良越尽收眼底,他看着明媚张扬的昭禾面露惊喜,今日的她步步反击,毫不手软,一如当初。
“殿下,需要请来昭禾郡主吗?”
启明看着魏良越盯着昭禾入神,便试探着问道,没想到二皇子朝他摇头,“来日方长,今日本王要见的人不是她?”
“啊?那是?”
“你去请来明府的世子妃。”
明若兰的人?启明微微有些诧异,随后退了出去。上次二皇子虽拿住明若兰的致命之处,却被明若兰反将一军,这次他又有什么主意?
一场风花雪月的盛宴搅得众人心烦意乱,宴会一散,杨柳玉便准备溜之大吉,避开这纷乱之地,可她刚走了没几步就被启明拦下。
“世子妃止步,宸王殿下想见您一面。”
“我?”,杨柳玉一脸懵逼,二皇子找错人了吧,“我一介妇人,这怕不适合吧。”
“世子妃莫担心,只叨扰您片刻,这边请。”
启明语气强硬,丝毫不顾及她的身份尊贵,,杨柳玉又气又急,可惧怕二皇子的为人,只能跟着梅香颤颤悠悠地过去。
到了书房,启明拦下梅香,让她一人入内。杨柳玉站在门前心惊胆战地敲门,片刻后一张俊朗冷厉的面孔出现在面前。
“参见宸宸宸王殿下。”,她吓得结巴。二皇子似笑非笑往后退了退。
“世子妃这表情,我还以为见了鬼。虽然我冷酷无情,也不会故意刁难一个妇人,你且放心。”
他吊儿郎当地坐到书桌旁,把玩着扇子,明若兰杵着许久无奈开口,“二殿下喊我来,是为何事?”
“没事,就是明世子有一些东西在我这,想物归原主。”
“是什么?”
“喏!”,魏良越随手将桌上的字画递给她,“这东西与我无用,但对世子妃可是重中之重。”
杨柳玉看着手中熟悉的字迹: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诗不是在明府的书房吗?怎么会在这?她擡眸见魏良越笑得猥琐。
“我和明世子一向不和,世子妃怕是也知道一二,所以嘛.......有时候也会派人去世子府上走动走动增加感情........”
偷窃!杨柳玉震惊,随后又听见他开口,“世子妃莫诧异,我这宸王府也有世子的人,不信你回去问问,朝臣之间很正常。”
杨柳玉:“.........”
“二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魏良越脸色一沉,微微勾起笑意。“我一直好奇明世子为何娶你?”,闻言杨柳玉猛然擡眸似有难过,他连忙解释,“我对你并无敌意,只是好奇他为何自作主张寻一门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后来我终于知道了。”
杨柳玉手抖得厉害,她也想知道,于是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魏良越。
“后来我发现,明世子是想借这桩婚事遮丑!掩耳盗铃保全自己,因为他心中之人难以启齿世人不容。”
“你胡说!我不许你污蔑明世子。”
杨柳玉本能地反击,可魏良越笑得越发猖狂。
“你不要自欺自人了,明若兰在月楼醉酒吐露心声你也在场,若不是喜欢之人难以启齿,以他的身份地位何愁求娶?话已至此,你若是自欺欺人本王也不愿多言,送客!”
魏良越冷哼一声,负手背过身,杨柳玉拿着宣纸浑浑噩噩离开,走至门口忽然回过头。
“敢问二殿下,世子到底喜欢的是何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盛嘉郡主。”
“什么?怎么可能?那可是他的亲妹妹!”
杨柳玉惊恐地捂住胸口,不敢置信,魏良越面不改色地嘲讽,“所以才让他辗转反侧,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