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集了不少银钱,招募了功夫了得的护卫守在城外,趁着十月秋收之夜,昭禾联合瑾瑜在全城欢庆之日将虞氏和卓君等人送出城外,接下来就再等一个合适时机,混入城外赶上他们。
“郡主,夫人她们全部在路上了,不出意外明日天亮他们便能离开都城。”
“很好,王府周围一直有不少人眼线,不能让他们发觉人少,一切如旧。”
昭禾欣慰地看着夜空中的五彩烟火,面露喜悦。
“郡主放心,一切安排妥当。不过我们怎么办?最近好像没有什么重大节日可以乘机溜出去。”
“你可听说北齐派派使臣来我们东启联姻,他们来的那天晚上也会有一场烟火晚宴相庆,我们那晚趁机出城。”
“可是不知他们要何时来?”
瑾瑜疑惑,见昭禾浅笑,“我打听过了,北齐的队伍距离都城只有两百里左右,大约五六天必定能到,我们安心等待即可。”
见她笑得开心,瑾瑜面色也微微松懈,“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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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内,太子等人在书房门户紧闭,这几人他召集了不少人等商议,似有棘手之事。
侍寝几次便遭冷落的燕如歌心有不满,拿着刀剑在院内练起功来,为了安抚,太子妃特意陪在一旁替她解闷。
“妹妹练了这么久,喝口茶吧。”
“我不渴!我想去马场上跑一圈。”,她扔下刀剑,漫不经心接过茶,一脸郁闷。
“你是太子新纳的侧妃,一举一动皆代表着东宫,怎么能抛头露面和那些男子混在一起,你若喜欢骑马,等太子得空带你出去。”
燕如歌叹气,“殿下那么忙,哪有时间陪我。”
“他是太子,未来的储君,你作为侧妃得体谅他。最近北齐派使臣来和我们东启联姻,殿下他们正是为此忧虑呢。”
太子妃摇着扇子笑着解释,温柔似水。燕如歌来了兴致连忙开口,“联姻,谁和谁联姻呀?我们东启公主要么嫁了人要么才牙牙学语,难道是他们的公主嫁给我们?”
“巧的是北齐也没有适龄的公主,北齐国主的皇后三月前病逝了,他是为自己娶皇后呢。”说到此处,太子妃脸色一沉,笑容全无,“那北齐琰帝年约五十,儿女成群,妃嫔无数,莫说公主,一般的女子嫁过去也是守活寡。”
“什么?五十!都要老不死了,怎么还舔着脸娶公主,为他儿子娶妻还差不多,幸亏我们东启没有合适的公主。”
燕如歌大发雷霆,气得扔下手中的杯子泄气。
“这便是棘手之事,琰帝指明要娶公主其次是王室郡主,可谁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呢?我们东启王室的待嫁郡主本就不多,剩下的也是备受宠爱家世显赫,是万万不会答应和亲的。”
“那就不要和亲了!”
她幽幽道了一句,太子妃苦笑摇头,“我们东启近来外有虎视眈眈的巨力国,内有灾荒不断,实在内忧外患,若是得罪了北齐,西秦和大越国便是前车之鉴,各国之中非敌便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没有你想的那边简单。”
一顿解释听得燕如歌头晕眼花,她灌了几口水才平复,“这么麻烦,又不能变一个公主给琰帝,怎么解决啊!这琰帝也是一把年纪还色心不改,小心死在床上。”
听到她的牢骚,太子妃摇头,被她的单纯可爱逗笑,“天大的事情也有太子做主,你只管吃好喝好照顾好自己别让他担心。”
燕如歌盯着她打量,太子妃好奇,摸了摸脸颊检查是否染上脏污,却见她皎洁一笑,“以前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子,想殿下所想,现在我觉得你更是一个大度的女子,连殿下的妃嫔也愿细心照顾,为他扫清顾虑,真让人佩服!”
她竖起大拇指,太子妃面色一红充满羞涩,“你我同是殿下的妃嫔,自当互相照顾,况且我身为太子妃,便要辅佐殿下处理好后院,让他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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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北齐的使臣队伍顺利抵达东启,不出意外,晚上朝廷便以烟花相庆。昭禾换上一袭朴素男装,和瑾瑜关好门窗,悄然以待。
几个时差却好似过了几天,天色渐暗,霞光映着天际,留下一丝明媚。昭禾、墨香和瑾瑜混入欢庆的人群,赶在酉时三刻从城门离开,否则城门关上,便功亏一篑,得重新谋划出城时间。
五彩六色的灯笼高挂,东边彩色的烟火燃起,无数的百姓争先恐后围观,挤得长街上水泄不通。
人群拥挤,昭禾墨香紧紧跟着瑾瑜,唯恐被冲散。除了烟火盛会,道路两旁还有各种精彩表演,不少人驻足围观。
昭禾和墨香被挤得晕头转向,步伐渐渐慢下,和前面的瑾瑜落下一大段距离。她急忙推开人群,准备小跑赶上,可人多嘈杂,不小心被人踩住衣角径直摔向左侧。
“郡主小心!”
只听一声惊呼,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昭禾睁开眼,竟然是谢玉芝扶住了自己。
他从哪冒出来的?怎么今日碰上了他,实在棘手。
不过她今日穿着男装,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发现。
“这位大哥,多谢了。小弟还有要事先告辞。”
昭禾拱手行礼,头用力低下去,拼命挡住自己的脸,话说完还没有得到谢玉芝的回付便拉着墨香离开。
“郡主,谢公子没有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