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六感比较准，偶尔能感觉有什么影子在你周围，比如接近你时我会觉得冷，或者偶尔能看到白色的气团。”

唐素素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余嫱只是能感觉到有什么，但却不一定能看到，怪不得在余薇出现时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只是在角落偷偷观察她和贺鸣在水中折腾，后来被余薇用头发触摸后，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又能看见了，才会态度变化截然不同。

“那你看到的气团，是很清晰的那种，还是模糊的？”李睿思，也就是其实是郑容光，开口问道。

余嫱微微别扭地说：“看不清，就只是像人雾气一样，也有点像呼出的小气团。”她看样子还是很不习惯李睿思内芯换了个人，变得这么成熟的样子。“而且我在别的地方都看不到这种东西，只有在我们学校，并且是在唐素素身边才能看到这些东西。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有觉得这种东西是鬼，只以为是我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唐素素略感惊讶，觉得余嫱这种能感觉到鬼却又看不清的体质也很神奇，决定等见到舅舅要问一下。

“那你是因为听说我是驱鬼大师的女儿才接近我的吗？”唐素素单刀直入道。

“确实是这个原因，也有……”余嫱忽然把视线落在了嚼着棒棒糖围观的贺鸣身上。

贺鸣眨了眨眼，想要装傻，余嫱也没给他机会：“警察那边也有委托我监视你。”

贺鸣把棒棒糖吐出来，“咳咳”了两声：“因为这阵子你确实是最可疑的人了。”

这个唐素素倒是没有想到，她撞见余嫱上警车，也和郑容光看到过他们在校园里接触，两个人都察觉到了余嫱和贺鸣应该是有什么关系，贺鸣在喷泉边也暴露过一部分，就是对于余嫱姐姐余薇的案子过于熟悉了，只是没想到这两人原来是这样的关系。

唐素素：“你竟然是警察大叔的手下！”

余嫱当即否认：“不是手下，只是合作罢了。”

贺鸣也摆手：“我可不会让未成年人做我的手下，别说的我好像是雇佣童工的骗子混账好不好。”

唐素素一脸‘难道不是吗’的样子，一边的郑容光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贺鸣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禁仔细解释起来：“她需要查询她姐姐的案底，但是非警察人员是不可能这样的，而我正好也需要线人，我们俩很多年前就是友好的合作关系了，她从我这第一时间得到翻旧案的线索，我从她这获取破新案的情报，可不是雇佣童工。”

唐素素啧啧两声：“大叔你这还不敌雇佣童工呢，别人雇佣童工也会发点工资，再不济给个房子住给口饭吃，你雇佣余嫱，居然只是给她提供关于她姐姐的以前的情报……也太像压榨了吧？”

“……”贺鸣想不到唐素素居然这么不在意，还为监视她的人说话，把棒棒糖重新含进嘴里狠狠吸了一口，就像吸烟那样冷静了一秒说：“……我知道了，等我升职了，就给她奖金好吧。”

“噗。”唐素素笑了出声，连一直闷闷不乐的余嫱也稍稍动了动嘴角。

“我怎么感觉你们是在嘲笑我升不了职呢？！”贺鸣郁结：“所以我才说，我不知道怎么和你们这个年纪小屁孩相处么！”

“啧啧，大人总是这样，说不过小孩，自己能力不行了，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唐素素摇摇头，也不再拘泥于这个问题，接着问余嫱：“那你也不知道你姐姐说的那个什么孩子的事？”

提到这个，余嫱的脸色变得更加不好，她咬着嘴唇，神情阴郁：“我姐姐是在我十来岁时跳河自杀的，当时姐姐才二十几岁并没有男朋友，怎么会有孩子呢？就算有，为什么姐姐会不告诉我？我完全不知道！”

“……”贺鸣又咳嗽了两声，声音低沉意味深长说：“你们小孩子不懂，成年人可不是什么事都会和家人说的。”说完他又觉得对这些孩子说这些不太好，立马改口：“算了，这不重要，重点是当时我查过余嫱姐姐余薇的报告，里面可并没说是一尸两命，也没说她怀有身孕。”

“你的意思是，她的报告被人动过手脚？”余嫱脑筋转的飞快，在姐姐的事上，看得出她非常执着。

“有可能。”贺鸣也沉下了脸色。这证明，这里面的水分非常大，而所谓的自杀也许也真的有什么……没有查清的东西。

唐素素倒是不怎么意外，从郑容光一个大活人半夜不翼而飞消失在学校再见就变成了幽灵的案件，再到余智娴早就下葬的尸体居然早就被不知道是谁偷偷搬运埋在了学校水房的事情，又是郑容光说母亲的日记被人匆忙撕掉了最后几页几年前死于火灾也许另有隐情的发现，现在说余薇的报告被动手脚死因有蹊跷她真的都不觉得奇怪了……从一开始也许他们早就卷入了一个漩涡，无人能逃掉。

这时，郑容光想起了什么，对余嫱发出了质疑：“那么，为什么校长这几年会一直给你的银行账户打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