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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何大人,尊夫郎虽有几分先天不足,但灵府并未受损,这突发心痹实在令人费解。”

那医官摇摇头,继续道:“小人医术不精,大人另请明医罢。”

何玦眉头紧皱,颔首道:“有劳。”

这是今日请来的第三个医官,与前两名所述并无大异,可她看着宋杬卿的面色,始终无法真正放下心来。

床上宋杬卿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断断续续的交谈声,费劲地睁开右眼,看见站在一旁的何玦。

他嗓子有些干涩:“阿玦……”

何玦立即蹲下来,握住他伸出来的右手,关切道:“元元,你怎么样?”

宋杬卿的脸色没有最初那么难看了,不过看着依旧十分虚弱。

他说:“你别担心,现在不疼了,只那一下疼得厉害。”

何玦看着他苍白的面色,面色十分凝重,只道:“嗯,医官皆言你方寸无碍,兴许是情绪太过激动,这才突发心痹。”

宋杬卿勉强冲她笑笑,心里大概猜到了些原因。可能是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上天在警告他。

宋杬卿强撑着坐了起来,倚靠在何玦身上,又就着她的手喝了半盏茶。

“那女的呢?”他随口一问。

何玦擦了擦他嘴角,眸中闪过一丝寒芒:“柴房里。”

她一回来就看到宋杬卿快要摔倒的身体,来不及细想,只上前将人接住,之后又是忙着请医官来诊脉。

如今回过神来,她也意识到不对劲,那女子为何会出现在后院?

宋杬卿瘪瘪嘴,没好气道:“你快让人把杨拾桑赶出去,小心屋里沾染了她身上的晦气。”

何玦微怔:“杨……拾桑……”

这人她有点印象,曾去宋家提亲,但被岳父拒绝。她纠了个错将人贬了,并未放在心上。

不想还有再见之时,却是在自家后院。

“她就是个无赖,没有半分君子风范,又爬我家后墙!”

何玦神色一凛,面如寒霜:“她竟敢如此行事!”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对怀里人说道:“元元方才说‘又’……那之前是在宋府?”

宋杬卿皱了皱鼻子,不悦道:“对啊,也是我家后院,她就直接翻墙进来的。”

“她当时还想对我动手动脚的,不过没能得逞,反而被我一通乱揍扔了出去。”

“我真的很讨厌她,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

宋杬卿说着说着逐渐消了声,瞥见何玦黑如锅底的面色,心下诧异:“阿……阿玦?”

她看起来真的好生气……

宋杬卿这才发觉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话,连忙打补丁:“都、都过去了,我也没放在心上,而且她除了抱了我一下以外也没做什么其他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被何玦的脸色惊到了,默默地将自己往她怀里缩了缩。

虽然不是对他,但何玦的脸色实在是太可怕了……

何玦意识到自己吓到他了,连忙缓和了面色,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大人,怀寻来了。”翟远在门外说道。

“怀寻是?”宋杬卿有些疑惑。

何玦看着宋杬卿,认真解释道:“她同翟远一样,是我的人,极擅医术。”

“这样哦。”宋杬卿点点头,坐直了身子。

何玦合上帷幔,这才说道:“进来。”

怀寻进屋后目不斜视,只诊了脉后就退了出去。

她紧紧拧着眉道:“大人,公子灵台并未受损,突发心痹实在有异,许是一时受凉所致,亦或是情绪激动牵扯肺腑,但如今已是无碍。”

何玦眼眸幽深,思绪纷杂,只道:“嗯,退下吧。”

她转身走进屋内,宋杬卿正在吃点心,忽然记起了什么,让青栀几人都离开了。

他心下犹豫,最后还是问道:“阿玦,你有没有听到杨拾桑心里想了什么呀?”

“有。”何玦坐在床榻边的木椅上,为宋杬卿掖好被角,“她说你本属于她,是我夺走了你。”

宋杬卿顿时垮下脸来,狠声道:“她可真是没脸没皮,恬不知耻!”

“我是什么物件吗?还属于她?真是可笑!”

何玦牵住他的手,安抚性地捏了捏,说道:“元元切莫放在心上,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我会处理好的。”

宋杬卿轻轻地眨眨眼,忍不住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呀?”

何玦避而不答,只问道:“元元以为,该如何处置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