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柏由站立式又换成了蹲踞式,正磨磨蹭蹭摆姿势,谁知导演不按套路出牌:“3——!”
他再擡头,身边除了腿脚不太麻利的冯谚,就只剩嗞着牙朝他笑的导演。
玄柏:……好阴险QAQ
盲盒藏得很深,姜楚猫着腰沿着围墙边缘寻找,终于在草丛里看到一角。
她伸手的瞬间,另一只手几乎同时伸了过来。
祁昉一愣,起身才看到一米多高的隔板后的姜楚:“抱歉,你先。”
姜楚点头,取走时木箱歪了下,她半蹲在地上去够才发现里头还有一个,叫住要走的祁昉:“不用找了,这边还有。”
“我来吧。”他从隔板上方翻过来,“别弄脏你的裙子。”
“谢谢。”
祁昉眼睫垂下,停顿一两秒后才偏头看向蹲在一旁候着他的姜楚:“我最近在学乐理,也在练吉他。”
姜楚被他没由头的话弄得发懵:“嗯?”
他的瞳色很浅,只望着一个人的时候显得干净且专注,恍若很难被周围的纷乱影响,姜楚却总觉得这种澄澈像是被淋了雨。
“我知道周漾他很厉害。”
“但我会学会的,再等等,很快了姜楚。”
盲盒的揭晓放在明天,体恤他们一下午的拍摄,节目组今晚同样没有活动安排。
玄柏从别墅里翻箱倒柜地拖出盒飞行棋:“玩儿这个不?怎么这么大个,该不会棋子和我脑袋一样大吧。”
谢千绮接:“那得看具体是什么。”
“什么意思?”
姜楚:“脑壳大,脑干小。”
谢千绮和她击掌:“哈哈哈知我者,楚楚也!”
“不是,楚姐,你还记得谁是你可爱的小弟不?为什么要帮着谢千绮!”
“略,不好意思,我是楚楚的宝贝,压你一头。”
认真听课的祁昉擡头,欲言又止。
高建瓴嫌弃地看着桌面盒子上的灰尘:“不是,在场这么多人,这飞行棋怎么玩?玩不了。”
“那你说干什么?”
“喏,这桌上是不是导演故意放的清吧宣传单?”高建瓴弯腰拾起,“就在别墅区附近,去看看?”
玄柏拒绝:“不,我不喝酒,没意思。”
姜楚与祁昉对视一眼后,搁下杯子:“那就去看看。”
玄柏:“行吧,那我和祁哥留在别——”
祁昉合上笔记本,摘下了单边带着的耳机:“好,去看看。”
玄柏:……不是,下次发表意见能给我个暗示不?这样显得我很蠢啊。
姜楚起身离开时收到了条短信。
『snowy』:?
『姜姜架炮』:。
『snowy』:要我说土老帽就别去那种地方了,一杯酒够你半年的工资,何苦呢
『姜姜架炮』:哦。那你来么,我请你,一年的工资不要了
『snowy』:……
『snowy』:傻逼!
与想象中的清吧不同,五彩缤纷的灯光像是要一次性把十年的电用完一般,让人好似误入奥特曼与怪兽激战的激光阵。
玄柏:“我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这么想念蒲哥——的墨镜,眼睛要瞎了。”
高建瓴也犹豫了:“怎么乌烟瘴气的?要不咱还是回去哄着祁哥做芒果布丁吧?”
两人的肩膀被搭上,冯谚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这家的特调度数很低,但味道很不错,前两天是我有些方面做的不好,我请客,你们随意?”
玄柏木着脸:“谁同意了,我不——”
“好。”“可以试一下。”
玄柏不敢置信地看向秒同意的姜楚和祁昉:“啊?”
姜楚看他:“喝一杯就走,不碍事。”
“好吧,楚姐说不碍事就不碍事。”
几人准备入座时,忽地有个穿着制服的侍应生一趔趄,姜楚闪身躲过不说,还把人扶稳了:“当心。”
说完就想起哪里不对了,自己应该被酒撞得满身都是、然后去洗手间洗漱,制造独自一人的环境才对。
“没事吧楚楚,差点倒到身上去了。”
姜楚拍了拍谢千绮的肩膀:“和玄柏待在一起,我去个洗手间。”
“我陪你。”
按住她的肩膀,姜楚:“只是手沾到了酒,不舒服,很快回来。”
姜楚在水池前并没有遇到奇怪的人,出来时门口斜斜地倚着道颀长的黑影。
“你打算喝酒?”祁昉侧目看她,“就算有预警,你也不知道他的酒里到底是不是难以戒掉的东西。”
“我不喝,他喝。”
“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姜楚朝他扬了了下巴:“去吧台坐会?”
面前玻璃杯中的酒水颜色透明漂亮,姜楚点了点祁昉的那杯:“你的任务。可能度数有点高,但里头应该没有东西。”
祁昉始终黏着他,冯谚若是想把姜楚单独带走只能把祁昉灌醉,至于她的这杯……
姜楚刚想着,身边的人已经仰头灌下了。
“晕么?”
“嗯。”他的回答很干脆,“不晕。”
下一秒,姜楚看他趴下了。
姜楚:……
她也跟着一口闷下,而后交代系统:“「偷梁换柱」,现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