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穿衣服了?”
说完,顾清苒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是,我是说……”她开始找补。
林时安微微一笑,“别说,我懂。”
“你懂什么了!”顾清苒气得跳脚。
不行,事关她形象的事,必需得说清楚。
“我想说刚才不是好好的,不是,”她越解释越乱,“我是想说……”
她突然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恼羞成怒,“随你怎么想吧,衣服也挺好的。”
“嗯,”林时安忍俊不禁,抑制不住的笑意从嘴角流露出来,他清了清嗓子为顾清苒蒙上遮羞布,“是我怕冷所以才换上衣服的,你别多想。”
顾清苒:……很好,最后那句话可以不要。
就问谁家的遮羞布还破了几个洞,挂在脸上摇摇欲坠的。
床榻陷下去一块,林时安躺在边上,两人之间泾渭分明,隔着一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都规规矩矩躺着,谁也没有先动。
时间滴滴答答流逝,空气仿佛进入了冬季,冻结成冰。
尴尬的气氛使顾清苒破罐子破摔,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抓起边上的被子一抖,被子四散开来,随后盖在了肚子上,“你盖不盖不盖都归我了。”
“盖,”林时安也抓起被子一角盖在了肚子上。
灯光熄灭,安静的房间只剩下两道粗重的呼吸声。
顾清苒合上眼睛却发现今天格外的清醒,根本没有半点睡意,她想翻身,顾及到边上的林时安,于是忍下了欲|望,开始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睡不着?”
静悄悄的夜,林时安低沉的音色显得尤外明显,顾清苒被吓了一跳,思绪被打断,她等会儿又得从头开始数起。
“你怎么知道?”她答。
林时安翻了个身,侧着面对她,“你的呼吸声乱了。”
接着他嗤笑一声,“和我一起睡,紧张?”
“谁说的!”顾清苒拔高音量,透着底气不足的心虚,“我才没有,你别乱说。”
“我只是,我只是有点认床,”她开始找借口,“而且我平日里都熏香的。”
对哦,她怎么没有想到。
急匆匆跑下床,借着微弱的月光从纸袋中翻找出了早已备好的熏香,她关上门,窗户半开,将熏香放在角落中点燃。
咦,这怎么是新的,难道之前的用完了?
顾清苒低头,用手扇了扇,依然是淡雅的薰衣草香,感觉与她手工做的毫无差别,可是细闻仍旧能觉察出两者的不同之处。
她的偏安神气息较为淡雅,闻之可让人心情平复,不似眼前的香薰,淡雅中透着一股别样的气味,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可这是知知宝贝放的,所以应该是手工的香薰蜡烛用完了,她才不得不换其他的。
顾清苒重新躺会床上,经过一段小插曲,紧张的心情已然平静下来,她朝里面挪了几厘米,翻身盖上被子,背对着林时安。
见她躺好,也林时安悄咪咪往里面挪了几厘米,终于够得了被子四分之一的角。
十几分钟后,顾清苒摸了摸额前的薄汗,很是不解。
不是开了空调吗,难道是温度太高了?
“时,时安?”
“你睡了没?”
林时安沙哑道,“没,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空调打得太高了?”她掀开被角将双腿露了出来,“我有点热。”
“我也有点。”
听完顾清苒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样,“是吧是吧,”就说有点热,她的感觉怎么可能出错,“那就再打低点,二十五或者二十六即刻。”
“可我已经打了二十五,”林时安疑惑,“难道是我家的空调坏了?”
“说不准,”她继续说道,“那不然直接二十二吧。”
随着微弱的几声响,室内的温度渐渐降低到了二十二℃,顾清苒裸|露在外的双腿感觉到了一丝冰冷,她急忙缩回到了被子里,将自己包裹住。
两人同时挤在一床被子里,显得格外拥挤狭小,肢体间难免会有所触碰到,起先还会觉得尴尬,飞速避开,可愈发燥热的气氛,在两人心里不多不少留下了异样的感觉。
身边是越发滚烫的热源,每一次与林时安触碰都像是引人犯|罪的毒|药,诱|惑着顾清苒逐渐步入深渊,她想逃离这样的现状,却不自觉将手搭在了他紧实的腹肌上。
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不断催促着她:继续,继续下去……
喉咙间感觉干渴难耐,顾清苒咽了咽口水润润嗓子,然仍于事无补。
只听到耳畔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又粗又重,下一秒一只滚烫的手搭在了她细腰上。
顾清苒:论一次留宿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