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百四十三天
吃过了温馨的一顿晚饭,包氏和孩子们都去休息了,上官翎风则随着包大人去了书房。
给岳父大人奉上香茗,上官翎风问:“岳父,上次信里说,你有眉目了,到底是谁?”想要伤害亲亲娘子的幕后主使,他一直没有找到,记挂在心里,时刻不敢放松。
包大人沉吟了片刻,说:“已经查过许多人,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
上官翎风静静地听着,等着岳父继续说下去。
“还有一个最不可能的人没有查。”包大人喝了一口茶。
“是谁?”上官翎风敏锐地感觉到这个最可能的人反而最有可能。
“熙郡王。”包大人吐出三个字。
“他?”上官翎风一愣。他怀疑了整整三大圈,也没怀疑到熙郡王头上。因为熙郡王赵熙阳是皇上的亲侄子,天天一副快病死的模样,出气多进气少,活着都十分艰难,更别说其他。
但,如果他是装的呢?上官翎风一凛,如果熙郡王的病是装的,那他反而最有可能是幕后主使。赵熙阳的爹是先皇的三子,本来有可能继承皇位,却被现在的皇上占了,仅凭这一点他就可能心生怨恨,恨乌及乌,跟皇上关系亲近的岳父和亲亲娘子肯定也是他的眼中钉。
“岳父,我现在就去查一查他。”上官翎风马上说,如果不能确定,他睡觉都不安稳。
包大人看了女婿一眼,说:“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冲动?”
一把年纪?上官翎风诧异,难道岳父觉得他老了?他才刚过四十,正当盛年,怎么在岳父这里就成了一把年纪?
“我已经派人监视了熙郡王的住处,暂时还没发现异常。”包大人补充说。
原来岳父比他还心急。上官翎风恍然。也是,亲亲娘子可是岳父唯一的女儿,自然只有更挂念。
到底是谁一把年纪了冲动?上官翎风暗暗嘀咕,却不敢说出来。
“岳父,你说的没有异常是指?”上官翎风问。
“前天熙郡王又病发了,整个府里都乱糟糟一片,万幸又稳住了,捡了一条命,至少又得卧床一个月。”包大人说。
“原来是这样。”上官翎风点头,他几次来到京城,每次都会听到这位熙郡王病发后卧床不起的消息,天天在家里养病,都习惯了。
不过,他现在不信。
“岳父,我可以进到里面查探,看看是真是假。”上官翎风坚持要去。
“去吧,”包大人其实也有此意,“别被人发现。”
“放心。”上官翎风点头,论武功,他有十成的信心。
上官翎风趁着夜色离开,幸好他知道熙郡王的王府位置,顺利接近后,轻轻一跃,无声无息地进到里面。
京城里的房子格局都差不多,上官翎风瞅准了主院,如同一只无声的大鸟,飞到主院的屋顶,趴着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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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终于又熬过来了。”一个小厮轻轻说,声音压得很低,听语气有些感慨。
“是啊,我每次都怕王爷熬不过来。”另一个小厮更小声地说。
“我也怕,要是王爷熬不过来,我们怎么办?”
“咱们在这王府里好歹还算是落脚地,要是王爷没了咱们去哪儿?”
“对啊。”
“哎,刚刚发了月钱,我给家里送去了一半,你呢?”
“我也给家里送了一半,在这王府里不缺吃不缺喝,王爷待咱们也不错,花不了什么钱。”
“对,王爷待咱们可真好,他都病成那样了,也从不发脾气。”
“咱们两个是有福的,那天我遇上了同村的张更,他的主子脾气可不好,动不动就骂他,还会打他。”
两个小厮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地消失了,只剩下悠长的呼吸声,显然是睡着了。
上官翎风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们都睡熟了,才从屋顶从声无息的下来,来到熙郡王的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赵熙阳。
呼吸细弱,脸色苍白,病若游丝,确实病入膏肓。上官翎风还不放心,轻轻搭上了熙郡王的脉门,脉息若有若无,确实身体极差,连床都下不了。
不是作假,如果不是有各种珍奇药材养着,赵熙阳早就没了。
上官翎风放开手,心想:不是赵熙阳,又是谁?
上官翎风看看已经睡熟的两个小厮,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回到公主府,包大人还在伏案工作。上官翎风向他禀报了熙郡王府的所见所闻,疑惑地说:“不是赵熙阳,还会是谁?”
包大人听了也觉得疑惑,沉吟了片刻,说:“再看看。”
上官翎风无法,只得说:“岳父大人保重身体,娘子在青州日夜为你悬心。”
这话包大人听得熨帖,看看手里的文卷,说:“这就休息了。”
次日恰逢二月二,按京城里的规矩,这天要吃春盘,意为咬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