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荣现在觉得，自己当真是蠢到家了。

事已至此，他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陈疯，你确实厉害，我是小瞧你了，早知如此，在三年前，我就应该让你死！”

他悲苦的大笑，面容狰狞。

是啊，现在想想，以闫老的脾气，其实并不算是对他最大的威胁。

那个老人，只不过是个怪脾气刚正不阿的人罢了。

现在看来，可怕的是陈疯。

年纪轻轻，却心思缜密睚眦必报。

像是饿狼一样，也像是毒蛇一样。

现在他被咬住了，只剩下一死。

此刻，陈疯压根懒得理会曾荣，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他对秦德道：“秦老，答应你一个月的时间破案，还差两天，也算是完成任务了，还有，谢谢你了！”

这一声谢谢，说的意味深长。

其实后来他才想明白了，之所以林啸对他如此坦白，其实是受了秦德的命令。

要不是林啸的线索，他也没办法这么快搞清楚这件案子。

“不用客气，时间到了，手令记得还我！”秦德很是淡然的说道。

他没有看错，也没有选择错。

陈疯绝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今天解开闫老被暗杀的案子，也算是他对闫老在天之灵的敬畏。

“曾荣，你也该上路了！”

陈疯脑袋微斜，一双满是杀气的血红眼睛，盯住了曾荣。

案子说的差不多了，他要亲手了结曾荣这个畜生的狗命，给闫老报仇！

那一瞬间，曾荣只有一个感觉。

那就是心脏一紧，像是被一条曼巴蛇给盯上了。

“你当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杀我？”

曾荣怕了，真的怕了，一步步的后退。

陈疯像是一块冰一样的冷，语气冷漠的说道：“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你会死的多惨？你觉得以你犯下的罪孽，我杀了你，会有人追究我的责任吗？”

曾荣心有一凉，能感受到一股猛兽的气息，在陈疯的身体里升腾。

这时，陈疯动了，一步步的走向他。

每走一步，都让他的心脏，承受着巨大的压迫感。

“等一下，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换！”

实在承受不住了，曾荣终于大喝一声，重重的喘息着。

“说，你只有一句话的机会，希望你所说，让我能提起一丝兴趣！”

事已至此，曾荣还有什么筹码呢？

陈疯已然想到了什么，却装作冷漠的样子。

曾荣急乎乎的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天血事件的真相吗？我知道！当年天血事件的主意，还是我出的呢，你想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这些年来，陈疯一直追寻天血事件的真相，更是想着替死去的兄弟，讨一个说法。

但是天血事件牵扯深远，更是牵扯帝族，没几个人知道真相。

能知道一二的，也都只是知道个皮毛和结果。

事情的起因和经过，他却是一五一十的知道。

用此事作为筹码，虽然说不能让自己立刻自由，但最起码，能给他迎来一丝生机。

“你要换什么？你的命是不可能的！”陈疯说道。

其实刚才，已经猜测到了，曾荣的筹码，可能就是天血事件。

说实话，他真的很想知道，天血事件的真相。

可是要是拿此事来换曾荣活着，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曾荣必死，哪怕他多耽搁一些时间，再去查天血事件的真相。

“我要换的，很简单，是国家对我公正的审判，说明白了，我接受国家的审判，你陈疯不能对我动用私刑！”

曾荣终于提出了自己的交换条件，很简单，就是杜绝陈疯当场杀他。

说白了，国家审判他，其实他也是死罪。

但最起码，能得到很多时间。

一旦有了时间，就有了变数。

有了变数，就有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