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下意识的推开轻飘飘的,苏绥只感觉好像被人轻轻……摸了下?
好敷衍的推拒。
“楚总,我好像有点醉了,”苏绥的头抵着楚千寒的肩膀,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刚才在后台的时候,被逼着喝了些酒。”
这个理由可太扯了,苏绥身上没有半点酒味,就连体温都相当正常。
但……
楚千寒揽住他的腰,半抱在怀里,义愤填膺道:“他们也太过分了!”
只有看不出喜怒的表情还能窥探到几分高冷人设的影子了。
就连1222都忍不住说:【好离谱哦。】
苏绥只是弯了弯唇,更加胡扯,“酒的后劲有点大,刚才我是清醒理智的。”
言外之意,那些父债子偿的话都是在清醒的情况下才有的。
“嗯……”
楚千寒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抱着苏绥的手缓缓收紧,避免人摔倒在地。
电梯上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漫长。
他的鼻腔满是一种浅淡清新的香味,分辨不出,却很是好闻。
是苏绥身上的味道。
楚千寒心不在焉地看着跳跃的数字,没有半分察觉自己的耳尖已经悄然红透,也完全没注意到苏绥在悄悄擦拭着他脖颈上用来遮掩的粉底液。
苏绥不喜欢那些掩盖掉他留下的痕迹的东西。
【宿主,楚千寒是演员,总不能顶着一脖子草莓出席活动和演戏吧?】
苏绥手指微顿,漂亮的眉峰拧起。
“以后使用药剂的时候不用将这些痕迹可以留下了。”
【好的哦!】
两人直到电梯门开启才分开,但苏绥仍然懒洋洋地倚靠在楚千寒的身上,就像没有骨头似的。
楚千寒也不反抗,半抱着人穿过长廊。
这一整层都是他的住所,但并没有设立电梯门。
“嘀嗒——”
指纹锁开启,大门被缓缓推开,灯光亮着,楚千寒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楚千寒,你回……”
一道不算太熟悉的声音从厨房中响起,清秀的青年探出头,在看见亲昵靠在一起的两人时止住了要说的话。
这赫然是白天被楚千寒勒令搬走的席丞。
“你怎么还在这里?”
楚千寒不知为何心中慌乱无比,手忙脚乱到不知道怎么是好。
苏绥已经站直了身体,看清楚里面的人长相时转身就走。
“苏绥!”
楚千寒不禁思索,下意识便追了出去。
这栋楼没有卡根本无法乘坐电梯,苏绥当然知道有逃生出口,但仍然站在电梯前低着脑袋手指用力戳着刷卡的卡槽。
楚千寒抓住他的手腕,差点没喘上起,手中的力气在无意识中用了十成十,生怕苏绥真的离开。
不等楚千寒解释,苏绥便先发制人,一双潋滟的鸣凤眼此时尽是锐利锋芒。
“原来你推拒再三,是因为已经养了一只令你满意的了。”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楚千寒却是一下就听懂了。
他的心脏差点蹦出嗓子眼,慌乱感愈演愈烈,“不是,不是这样,他不是我包养的人。”
苏绥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那是什么人?怎么样的人才会出现在你的家里?还穿着睡衣?情人?恋人?或者说是丈夫?”
他仍然没有过多的表情,不与那双漂亮眼睛对视,很难发现其中的怒意。
1222简直要吓死了,他记得自己明明告诉宿主情况了,怎么还会这么生气?
它看着弹出的OOC警告,默默按住弹送播报。
楚千寒就是读懂了,连忙摇头,那些外人所见的高岭之花在此刻低声下气地哄人:“都不是,他只是一个员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会在这里,只是没地方住借住了一晚,我分明白天就赶他走了。”
他给席丞的定义是上下级,苏绥半眯着眼蓦然松了些,语气中还带着些不虞,“员工没地方住就可以住在老板家里吗?楚先生未免也太过善良宽容了点。”
“以后不会了,以后绝对不会。”楚千寒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凑近苏绥想要吻住他的唇。
他潜意识中仿佛觉得这样就能安抚苏绥。
事实也是如此,当他在仍然有监控的地段无所顾忌地吻住苏绥的唇时,怀中抱着的青年眼中最后一点起伏的情绪消失。
苏绥回吻了他,张口便咬住他的下唇。
在隔绝热浪的仲夏夜,阴凉森森的走廊,两人的吻密不透风,只是带着些狠绝的意味。
苏绥单方面啃咬着楚千寒的唇,直到听见对方闷哼一声,尝出一点铁锈般的血腥味才松了力道,探出舌尖轻柔舔舐,换成绵长温和的安抚。
席丞出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气得差点直接将门框捏碎。
颀长玉立的两道身影在走廊中紧密相拥,任何声响都无法影响他们吻得难舍难分,全然忘了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