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偶然下移,发现她的胸口有挤压外溢的痕迹,他移开视线,看向白茫茫的大床。
甘画说:“谢星沉,我又困又醒。”
谢星沉说:“你不可能同时又困又醒。”
甘画说:“我就是又困又醒。”
谢星沉说:“那就忘了你醒的那部分。”
甘画挫败说:“我做不到……”
谢星沉给她撚被子:“我陪你睡觉。”
甘画说:“谢星沉,我太困了,困得我没法思考了,可是我醒得厉害。”
谢星沉说:“这是你的错觉。”
甘画说:“我不是。”
谢星沉妥协:“好吧,那你想要什么?”
甘画说:“我想要你。”
谢星沉一愣,“你不是很累了?”
甘画说:“我知道。”
她转过头来,眼皮困得发红,脸颊也发红,耳根也有余热未散的痕迹,她咬着指节,整个人呈现出病态娇美的样子,她颤颤说:“谢星沉,我困得厉害,可是我想要你。”
谢星沉一愣,被她风情所打倒,为她的渴望感到荣幸。
她这么难受,可是还是想要他,对他的喜欢超过了身体的负荷。
他看着她说:“你这样娇兮兮的,会被我折腾坏的。”
甘画咬着自己的指节,困得泪水打转,声音又怕又大胆,“那你下午五点前不要叫我起床…”
谢星沉抵抗不住,用力吻她,小声说话:“谁敢惊醒你。”
室内的气氛太灼热,甘画后面一直掉眼泪,在又困又醒又尖锐的感官中浮沉。
谢星沉:“绷不住了你就睡。”
甘画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动,见到朋友的兴奋被谢星沉给她的亢奋控制,情绪被压到平衡,她甚至来不及招呼一声,靠着谢星沉睡得不省人事。
谢星沉将人清洗了一通抱回床上,看了时间也不过过去两个钟,小姑娘睡得世界好像跟与她无关了一样。
他闻了闻小姑娘身上的馨香,压了压心里的躁动,撚了被子上床陪小姑娘睡午觉。
甘画的大脑疲惫一下子被这睡眠质量给治愈了。
等她起床的时候,虽然四肢百骸好像是刚移植上来的,但是精神舒畅轻快,外面有声音炸响。
,谢星沉睡觉前拉开了窗帘,现在外面薄薄夜色,巨大的烟花绚丽巨大,铺满整个天幕。
砰!
“谢星沉。”甘画拉拉谢星沉的手臂,指着玻璃窗说,“有烟花。”
谢星沉也被那响个不停的声音吵醒了,皱眉睁开眼睛发现小姑娘只穿着一件白色吊带,伸出手就想去摸她的柔软。
甘画抓住谢星沉的手,像是约玩伴一样兴奋:“谢星沉,我们快换了衣服下去玩!”
她赶下床,但是踩到地板虚软得快要折腰了,谢星沉不知道她怎么又新奇起来了,只好下床去帮她,“别乱跑,站着我来。”
谢星沉勉强换了衣服陪她下去,酒店是临江,正绽放着硕大的烟花,江边的人在放孔明灯,带着追踪器十分安全。
草茸茸他们占据了江边最好的一个位置,正对着就是广场,背后就是流光的江游,看到她和谢星沉,举手欢呼:“甘画,大佬,快过来放孔明灯。”
他们大声说:“我们都点好了。”
甘画看去,他的朋友排成一排等待他们加入。
草茸茸和花清野各拿着一个孔明灯,黎清和张显洋共捧着一个孔明灯,盛霄举着手机,他的外国女友在屏幕那边共享盛宴,纪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拿着打火机顽皮烧孔明灯的纸。
她回头看谢星沉,谢星沉眼底宠溺:“能跑吗。”
甘画提起长裙的裙摆,跟谢星沉十字相扣跑入广场,夜风呼声大作,万家灯火盈盈上升。
他们虽然已经换上更加成熟光鲜的衣服,然而这些人一直是这些人,谢星沉在她身边,她的星河就像这灯火,一片一片地亮起,最后点亮那璨亮的不灭夜空。
风声大作,甘画在发丝流动中回头问:“谢星沉,花会一直开吗?你会一直看着我吗?”
谢星沉一笑,他的眼睛比山河璀璨,倒映出一片白裙翻腾,他声音低醇清越:“花一直在开,我的星轨永远不变,围着月亮周而复始。”
甘画笑得咯吱,将手拢在嘴边娇喊:“谢谢你!谢老板~”
咻的一声烟火绽放,谢星沉勾住她的腰,含情吻住,轻声诉说:“甘画,我爱你,在我贫瘠的土壤上,你是唯一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