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就到了,二人推门而入,体育馆里面有不少社团在活动。
体育老师说:“往里面搬一点,麻烦新老师了。”
甘画连忙说:“没事。”
她搬着行李箱往里边走,边走边打量体育馆里的情况,打乒乓球和羽毛球的人多,也有人在练古风舞和拉丁舞。
联想到体育老师的手伤,她问:“您是指导乒乓球协会的吗?”
体育老师说:“啊,我不是。”
甘画老师说:“这样啊。”
体育老师说:“最近学校批了几个和运动有关的新社团,我是其中的指导老师之一,负责游泳协会的。”
甘画听到游泳协会脚步顿了一下,体育老师发现了问:“老师怎么了?”
这时候拐角那边泳池有动静,有男生说:“教练回来了。”
“咦?那个是甘画老师吗?”
游泳协会12人7男,其中2个是土木学院的男学生,他们看到甘画很热情,“甘画辅导员。”
体育老师吼道:“还愣着干什么,不过来帮忙搬东西。”
“来了来了。”几个男生赶过来。
甘画怔在原地。
肉色,肉色,肉色。
她的视野膜倒映出来的是一片肉色。
摇晃的人影,在她面前变得光怪陆离的颜色,她仿佛一种张牙虎爪的怪影,她想后退,脚后跟却沉重得仿佛嵌在水泥地里,只能挪动半分。
她脸色刷的变得苍白,全身的血液都滚动起来,在她的皮肤底下沸腾。
有学生看出她的不对劲,问:“甘画老师,你怎么了?”
甘画喉咙干涸,皮肤泛起颤栗,喉咙想要发声,声带却失去韧性。
学生说:“甘画老师,是不是太重了,我们来拿。”
【走开。】
甘画喉咙想说话,可是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各项感官被放到最大,只有声带失去了动静。
有学生说:“甘画老师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
“问问。”
她的叫样子让人关心,结果却是引起更多人关注,游泳协会的人或关心或好奇地走来,在她的视野膜上加厚了那层肉身。
他们伸手过来想摸她的额头,甘画才颤动着反应过来,她捏住耳垂尖叫:“别碰我!”
箱子从她手上砰的一声掉下去,那些青春蓬勃的学生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仍然固执地想要安抚她,甘画耳鸣目眩,失陷于拉扯变形的肉色。
想让他们走开,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在灵魂激荡的时候,还有一道冷锐的声音能传入她耳中,“别碰她。”
厚厚的嗡鸣里,有脚步声快速走近她,一件气息清冽的外套裹到她身上,她小腿虚软,被人一把横抱起来。
密闭的车厢里,甘画不停哆嗦。
谢星沉关切抱着她,“甘画。”
甘画侧过身去,谢星沉唤她:“甘画。”
甘画失魂落魄,整个人沉陷在自己的恐惧中,谢星沉说:“甘画,你看着我。”
谢星沉将甘画尽力掰过来,想让她看着自己,甘画茫然无措,擡起头说:“谢星沉,我听不见了。”
谢星沉眼底一震。
小姑娘眼泪掉下来,“我以为我好了,我耳朵,好吵。”
她用力捂着耳朵,耳鸣将她折腾得眼泪不断滚落,“好难受。”
一定有什么办法。
她在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那时候他是怎么做的。
她解开双手,仰头掉泪寻求:“谢星沉,你帮帮我。”
谢星沉,你帮帮我。
一如多年以前她对自己展示脆弱一样。
谢星沉眼神一震,猛地将甘画拉过来,她的身体如同易折的细枝一样落在他的手中,簌簌发抖。
如果她还是他的小姑娘,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他将手深入那顺滑的发质中,将她的身体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扣住那小巧的后脑勺,强迫她仰起脸。
他俯身一倾,将嘴唇狠狠压在她的红唇上,将她的腰揽得发出痛苦的呻.吟,撕咬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