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神明吻我 小金丝 2111 字 5个月前

第88章

甘画来到谢星沉所报的房间,房间没锁,“谢星沉。”她打开房门,发现里面一片漆黑。

她擡脚走进去,“谢星沉,你在哪?”

她天生带有点夜盲,在房间里夜不能视,房门是特别厚重的木门,随着她进来后自动回位到掩着的状态,甘画焦灼:“谢星沉?”

突然听到房间中心传来一点窸窣的声音,像是人身上金属挂件的声音,谢星沉的声线像夜色中的尘埃浮动:“我在这。”

甘画听到了方位,摩挲着过去,由于房间很黑,她移动地很慢,很快她又弄丢了方位:“谢星沉,你再说说话。”

她声音还带着些着急和啜泣,谢星沉给她指引方向说:“往右边移动一点。”

甘画往右边移动,感觉离谢星沉越来越近了,她说:“谢星沉,你疼不疼?”

房间传来筋骨舒展的声音,谢星沉应该是在床上伸直了自己的脚,他说:“现在好点了。”

甘画摸到了床的边缘,她又急又气:“你为什么要到林子里去?”

她的手摁在床上,叮咛一声声音,窗和她隔着一层软软的屏障,她的手在上面摸索着,谢星沉说:“是蚊帐。”

是蒙古包那种纱帐,甘画摸到右上方的拉链,打开拉链钻到谢星沉床上,人的暗夜里感官非常敏感,甘画感觉到谢星沉的床非常柔软。

她在一片漆黑中向少年靠近:“你哪里伤了,给我看看。”

在向谢星沉靠近的时候她撞到谢星沉方才伸直的脚,两个人的膝盖互撞,她失了重心往前跌去,“啊。”

谢星沉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背,两人面对面挨着,肩膀碰着肩膀,甘画却没心情关注这气息交融的一刻,苦着脸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不知道有没有压到谢星沉的伤口。

谢星沉说:“当心把我床上的东西压碎了。”

甘画又是道歉,“你哪里伤了?”

谢星沉转了转自己的脚脖子,“脚踝。”

甘画急着去摸,结果两人上半身对着,她的手急急忙忙伸去也是摸到谢星沉的大腿,最多到膝盖。

谢星沉低声警告:“别乱摸了。”

甘画发现自己手下全是少年矫健的肌肉,温热劲瘦,她又苦着脸说:“对不起……”

谢星沉说:“我现在不能动,你帮我找一下我床上的开关。”

甘画问:“是灯的开关吗?”

谢星沉说:“可以这么说。”

甘画把手往旁边摸了摸,谢星沉说:“还要更远点,靠近床头的地方。”

“谢星沉,好暗啊。”

甘画虽然模模糊糊可以看到谢星沉坐在床上的轮廓,可是对于床上的视觉却只有黑和更黑,而且床上的影像是一块一块的,像是一块一块的黑石头堆。

甘画说:“谢星沉,你床上是不是放了很多东西啊。”

谢星沉说:“不少。”

甘画说:“你这样好睡觉吗?”

谢星沉说:“所以你快开灯帮我处理掉。”

“我在找了。”

甘画也着急,她爬向床头柜,可是一下子手心压到软软的空气囊体,她惊叫,一下子脚踝绊到轻盈的东西,把什么踢飞了,一下子坐起来脑袋还撞到什么挂在蚊帐上的东西,她捂着额头:“谢星沉,来你床上好像冒险一样。”

她埋怨完,听到谢星沉低低笑了,蓦然发现自己说话带点歧义,谢星沉说:“要避开别人耳目是挺辛苦。”

甘画红着脸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在枕头旁边摸到一个方盒子,方盒子上面就是一个凸起的开关。

她拿到开关说:“谢星沉,我找到了。”

她转过来,才发现在长久的追逐中眼睛能视物了,她看到谢星沉双手撑着,懒懒坐在床上。

此时天空明月亮了,乌云拨开露出清浅光芒,这个房间唯一一道玻璃窗发挥了它的作用,谢星沉有几缕刘海像是镀上了一层银色的金属光芒,而最锐亮的,当属他的眼眸,他的眼瞳清浅,却像琉璃一样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他嘴角有微末的笑意,说:“打开。”

甘画拿着那开关,她突然想到,谢星沉什么时候会做这种多余的举动,他的脚踝缠着白色纱带,整个人好整以暇坐在床上等她,她突然喉咙□□,忍不住问:“谢星沉,你今天去森林干嘛?”

谢星沉动作缓慢,他微微偏头,像个淘气的大孩子说:“你先把开关打开。”

甘画心如雷鼓,被他的漫不经心和志骄意满煽动得手心湿润,她指腹滑腻,一下,两下,三下才把开关打开了,一时间,暗夜如昼,房间中繁密点灯如星河般展开。

甘画睫毛上扬,愣愣说:“谢星沉,好多星星…”

房间的星星远近交错,像是住进了不需要远视镜的天文台。

谢星沉偏了偏头,示意她往床上看,甘画回头,发现高远的纱帐上点缀着蘸了金色糖霜的棉花糖星球,房间像是一个金光闪闪的空间站。

甘画欣喜说:“谢星沉,我好像拥有一个了星球。”

小姑娘笑意甜美,谢星沉轻笑了下,“你不是问我去森林干嘛?”

甘画愣愣说:“是去拿东西吗?”

谢星沉准备了多久,才找到这么多魔法道具啊。

那边不只是林子,也是下山的通道啊。

谢星沉笑着说:“小姑娘第七、第八个愿望,打卡。”

谢星沉说的轻松,甘画却突然瘪瘪嘴,低下头。

谢星沉扶着她的肩膀:“怎么了?”

甘画低着头,鼻尖发出啜泣的声音:“我宁愿你留下来,不要搞这些东西。”

谢星沉啧了一声:“小姑娘,有点良心好不好?我的脚踝可是被蝎子狠狠光顾了一下。”

甘画低着头,鼻音更重了。

原本只是委屈,现在听声音是又委屈又伤心了。

谢星沉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甘画摇头。

谢星沉说:“你不说我问草茸茸了。”

甘画才擡起头:“你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