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2 / 2)

神明吻我 小金丝 2319 字 5个月前

甘画眼眶都红了,站起来,怒视郑岸。

郑岸看女同学一双漂亮美人眼泪花盈盈打转,对身边的人邪笑:“妈的,老子骨头都要酥了。”

他哈哈大笑,不知道扔出去的足球跳过了草地弹到了校道上,正往一双球鞋的方向滚。

哒,哒。

木头珠子相互碰撞的声音在操场响起,不是很大但是穿透力很强,一下一下像击打着别人心里最脆弱的防御。

这个声音冷脆,而且让人感到不安,郑岸突然直觉烦躁,笑容止住了。

熟悉的圆润木块的声音,甘画睁大眼睛。

校道上,黑白足球的惯性已经很低了,慢悠悠地往前滚,在三米外的位置的时候更是被人用鞋尖一抵,鞋底踩住,蓝色的校服裤上,一只冷白的右手插在口袋,手背上依稀可以看到淡淡青筋,往上,挺拔清隽的身形挎着书包,少年深吸一口气,压了压脖子,闭眼擡头:“你们待会祷告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擡到最高的时候谢星沉猛的落下头颅,睁开眼睛说:“让我欣赏下?”

场上体育生们看见谢星沉拨佛珠,心里慌得不行,明明人数差距悬殊,却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好一会儿才颤着声音开口:“谁,谁把他惹来了?”

谢星沉看着小姑娘眼眶还泛着红,草地上、校道上足球滚了一地,为首的那个叫郑岸,是出了名的玩女人的。

他往人群走去,一些没有参与只是围观的男生已经往后退:“我没有参加啊,我只是看看。”

渐渐的,就剩下郑岸和踢球筐的男生了。

踢球筐的男生惊慌解释:“是郑岸让我踢的,他说事成之后……”

他说到这,脸白了,闭口装死。

谢星沉走到郑岸两米的位置,像是才看到那个踢了球筐的男生,撩眼瞥过去:“滚。”

冷淡像石头的一个字,赦免了那个球员。

郑岸脸色白一阵青一阵,他要知道这个小娘们谢星沉也看上了,他就不会在太岁上动土了,可是这样大家都看着,操场上甚至吸引了一些走路背书的人,他感觉丢脸,看到谢星沉闲庭信步,他却已经膝盖都软了,忽然想到自己每天都在做体能训练,妈的!

他干脆先发制人:“是我让踢的怎么样,你想出头吗。”

说着拳头也送了出去,打算趁人不备,杀一杀谢星沉的威风。

谢星沉在学校女人缘好,同性缘也不差,但是绝对不包括体育生,体育生对谢星沉基本都是看不上道。

体育生本身就是以体力见长的青春期男生,靠荷尔蒙和身材吸引女生,但却总是被谢星沉压一头,篮球赛,谢星沉的支援队比一个队伍的粉丝加起来还多,大家憋屈得很。

郑岸除了足球训练外也有扔铅球,对自己的体力很自信,这一拳过去,要的就是把这个天之骄子打趴,踹到地上灭威风。

他的拳风狠,就是一个中年人都扛不住,谁知道一发拳,他的手肘被人击打了两下,手腕被人抓住,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剧痛窜上大脑,“啊啊啊!”郑岸疼得膝盖都跪在地上了。

“我的手,放开我,放开我,啊!”更大的剧痛袭来,郑岸的手以诡异的方向往后扭,感觉快昏了。

“谢星沉。”甘画原本就唤了一次,那是因为担心朋友,现在又唤一次,是看到耍浑的体育生眼睛都上翻了。

那个体育生的手弯的幅度很夸张,手肘是一个方向,手掌又是一个方向,谢星沉看着瘦,力气也不像是男生中最大的,却能把一个壮实的男生欺负成这样,甘画都颤栗了。

谢星沉看到小姑娘眼里都不忍了,将郑岸压到单膝跪着的姿势,问他:“我能出这个头吗?”

“能能能。”现在就是让郑岸磕头他都愿意了,他的手都疼麻了,神经都快废了,他可是个体育生,手废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狼狈说,“我错了,我会道歉,球我会一个个捡起来来的。”

谢星沉:“是嘛?”

郑岸点头:“对,我道歉,捡完球就道歉。”

谢星沉擡脚,对着郑岸贴着地板那条腿的脚腕踩下去,不知道踩到什么地方,郑岸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啊啊啊我道歉,我现在就道歉。”

“对着哪儿?”谢星沉把郑岸的头掰向甘画的位置。

郑岸现在是跪着,而且姿势狼狈,疼得脸色苍白,黄豆大的汗往脸上流下来,他的头转过来,表情丑陋得甘画直觉想躲,但是想到她一躲,谢星沉又不知道怎么折腾人家,她头皮发麻,硬生生站着。

郑岸说:“对不起同学,踢了你的球,我会捡起来的以后再也不敢调戏你了。”

郑岸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一连串说得大声又清晰,活像宣誓似的。

好多人看着,甘画羞于启齿,只摆了摆手。

这时候沈小小回来了:“甘画!”

球散了一地,以为甘画被人欺负了,正气愤着,却看到有人在对甘画下跪道歉,后面施暴那人,

天呐!大佬!

沈小小看着大佬为姐妹找场子,从震惊到失去理智到狂喜!

谢星沉看小姑娘不追究了,也就把郑岸放开,他全程也没怎么动作,郑岸却像死狗一样趴在草地上,肩膀和脚跟不停抽搐。

他走向甘画,看见小姑娘拘谨,往旁边一看,原来围了十几个人,不悦一巡视,场地顿时清空了。

小姑娘眼神半嗔地看着他:“你又打架,要是你被老师训话怎么办?”

甘画想,他这么这么爱打架?生日才打过一次架,现在又要打架。

谢星沉心里好笑,说:“是谁又惹了祸的?”

甘画才回想起来,心虚了,小声说:“可是,他们欺负人。”

她声音软软的,风吹过,一股甜橘香散在空气里,几缕刘海垂到肩头,发尾飘扬秀致。

谢星沉喉咙哑了:“我知道。”

她那么好看,头型好看,气质也好,就是往这一站,花香奶香不断溢出来,他都烦躁。

他也烦,啧了一声,问她:“你是不是有那个什么症?”

甘画侧头:“什么症?”

她侧过头,才发现谢星沉离她好近,操场上的夕阳斜长,她好像主动亲上了谢星沉的影子,她赶紧后退一步,心脏砰砰乱撞。

谢星沉显然没有发现这可笑的一幕,异性缘旺盛的他知道了这个恐怕会想吐,甘画赶紧低头,让她的影子不要挨到谢星沉的影子。

谢星沉看见小姑娘脸蛋侧开,一股浓郁的奶香就从脖子处散发出来,他眼皮淡淡,眼睛盯着小姑娘粉嫩嫩的耳垂,那里微红,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粉红而且还在变红,他声线又磁性又清透,带着特意压着的冷淡问:“青春期男生躁动症。”

这句话说得极其冷淡,但甘画一下就反应过来谢星沉是在戏弄她。

她脸红脖子燥,气着说:“把佛珠戴上啦。”

她生气的时候声音特别娇,一娇起来又觉得特别没面子。

一转身,扭头走了。

谢星沉被训斥了,却憋起笑来,空气里奶香味甜得过分,他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