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的抗拒，江瞻问：“我惹你不开心了？”

林初忆的哭声停了，但眼泪没停。

她背对着江瞻，用手擦去眼角一直往下滴的泪珠，倔强地说着：“没有。”

对于哄林初忆这事，江瞻打小就觉得棘手。

林初忆这姑娘平时乐呵呵地啥都好，就是一哭，跟洪灾差不多，止不住也哄不好。

脾气倔，还倔的很。

洗手间的顶光从头顶打下，江瞻声音放柔了些：“初初别哭了，好不好？”

脑海里想了一圈安慰的话，可到了嘴边，江瞻还是讲出了这么干巴巴的一句。

这一下，林初忆连理都不理他了。

从洗手间来往的人，都在用目光打量着他们他们。

两人就这样默着，三两分钟后，林初忆终于把头扭了过来。

一些事情，她不想去想，可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就这么想着想着，泪水再一次失控，扑簌落了。

她随手擦了下，将眼眶里还未来得及掉下的泪珠，硬生生憋回。

长时间的哭泣，让的声音变得发哑，她委屈的不能自已，哽咽着，将聚在心头的话一涌而出：“江瞻，你是不是……”

可林初忆高估了自己，一句话还未说完，悲痛再次席卷，兀然结巴起来，拼不出一个完整字句。

停了几秒，她重新平复了下情绪，将刚刚未说完的话一股脑说出：“你是不是……和姜黎在一起之后，就不会和我走的这么近了？”

走廊上的烟草味、包间里的音乐声、人群交谈的嘈杂声都在刺激着五感。

少女委屈的声音在传入耳畔。

江瞻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停顿了下，而后不解的拧起眉，“谁和你说，我会和姜黎在一起了？”

林初忆答：“学校里面的人都这么说啊，而且你刚刚……”

“我刚刚怎么了？”

林初忆看着他，话语哽在喉头中，说不出。

江瞻站起身子，朝着林初忆伸出手。

林初忆气不过，气愤地狠打了一下他的手心。头再一次转了过去，背对着他。

“初初，你先站起来，听我和你说。”

可林初忆完全不理他，拗着一股劲。

江瞻再也不惯着她，一把将她薅了起来，直接把话说出：“我和姜黎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落，林初忆双眸凝滞地望向他。

江瞻脸色沉着，他双眸紧紧地盯着林初忆，半晌，喉咙里溢出声轻笑，是被她气的，他一字一句地说：“林初初，你以为我是变态吗？”

“能和自己亲表姐在一起？”

林初忆大脑空白一瞬，这下，她的眼泪可算是彻底停了。

“听风就是雨，他们说什么你都信？”

林初忆脸上闪过错愕之色：“可你，也没和我说她是你表姐啊……”

江瞻居高临下地望着林初忆：“你仔细想想，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林初忆很细细地去想了想。

须臾，还真在脑海里，找到了点沉放许久的蛛丝马迹。

江瞻确实是有和她说过，自己的表姐也在一中上学，但谁又会想到他表姐会是姜黎啊？！

林初忆眼圈仍然红着，但她噤住了声，迟迟没再说话。

江瞻拖着尾调，声音低缓：“就因为这点事和我闹”

“林初初，你说你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