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
“在杀那个三族混血奇葩之前,你不知道吧,他从未杀过人,更何况杀一个女人,把人打个半死也得给人留口气是他的打架原则,天界无人不晓。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为了什么?”
“杀人灭口吗?”天婴脱口而出,她忽然有点懂了。而且那不是他第一次杀人,早在水云居时他就为了她杀了巴布。
“是的,因为那个奇葩活着,对你就是威胁。所以哪怕因此受罚他都不在乎。”
“可他从未与我说过。”
“对你好,为何要说出来,你感受不到吗?”姚迪娜忽然觉得天婴真的是情感经验欠缺得很。
“他受什么罚了?”天婴随口一问,应该不重,因为那段时间她都没感觉到异常疼痛过。
“他被降了一级修为,还未恢复你知道吗?要不然修为也不会大不如前。”
“降级?”天婴第一次听说晏楚居然被降级了。而且她知道,降级要承受蚀骨腐心之痛,可她并未感同身受过。
姚迪娜见她往胸口一按,笑道:“是觉得不痛吗?”
“我确实没有过蚀骨腐心的痛感。”她只印象那段时间胸口闷闷痛了一段时日。
“他在用刑时,要求服用止痛散,而且止痛散一直服用到伤口愈合之后,这件事还成了天庭一时的笑闻谈资呢。”
“是怕——”她疼吗?
“没错,怕你疼。”
“怕我疼。”天婴忍不住重复,他记得她怕疼,他真的是在意自己的。
姚迪娜说完走了,天婴只觉可笑,这些还需要别人告诉自己吗,她都懂,他对她的好,她都懂,她只是不想不懂而已。
“有酒吗?”天婴忽然问托尔。
“有的有的。”托尔点头道。
托尔头疼,天婴喝了不下三坛酒,就神志不清了,说话也嘴瓢。他只稍微听了个大概,贺兰失背叛她,不是晏楚,然后她要收拾那个贺兰失,要在他这住上几天。托尔心里却叫苦不叠,这对怨偶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呢?
在天婴要与他干第四坛的时候,他借口内急飞也似的跑了。
天婴只好一个人继续喝,再次听到身边有动静时,她迷迷糊糊问道:“回来了?”
没听到回应,天婴转头,眯起眼睛,终于将重影叠在了一起,看清那人的脸后,她皱眉道:“叛徒,你这个叛徒。”
这个叛徒看着她双颊潮红,醉得迷糊的样子,有点意外,真实的姬姝上神跟传说真的是一点都不像,传说她滴酒不沾。传言如果是真的话,那眼前抱着个大酒坛醉醺醺的女子又是谁?
而且她为什么冲他喊叛徒。
天婴盯着晏楚看了好一会,又恼怒地叫起:“不,你不是叛徒。”
晏楚见她如此反复,姬姝上神的光辉形象已经塌了一半。
忽然,晏楚的领子被她抓住,她大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叛徒,啊?为什么?”
晏楚看着近在眼前酡红的一张脸,鲜艳欲滴的唇,他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将自己与她拉开了些,可拉扯间,却莫名排山倒海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欲念,他渴望,他居然想一亲芳泽。
他赶紧侧过脸不看她。他一定是疯了,他从来没对一个女人起过这种念头,哪怕美艳的姚迪娜当初诱惑他时,他都不为所动,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才见过两面的女人动了心思?
晏楚刚想脱身,托尔已经闻声赶来了:“祖宗呀,她是真不能喝,还耍酒疯啊。”
等托尔将天婴安抚好,让她睡下,晏楚还没走。
“你今天不是来过一次了,怎么又来?”托尔没好气道。
“我没想到那位还在,我本来想问问有关姬姝上神的事,我总觉得在冥府见过她。”
“她啊?从来没离开过天界。怎么可能去冥界?”
“你确定她从没去过?我怎么觉得你跟她很熟。你什么时候开始跟这位消失了几万年的神君熟起来的?”
“是呀,自来熟呗,所以知道她肯定没去过。”
托尔都这样说了,晏楚只能接受。
一天后,贺兰失被找到,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天帝早料到上古神兵在贺兰失手上不会太久,一直派人盯着他,以防上古神兵被他人所得。
两天后,天庭入口处,挂着一个男子的头颅,旁边还有几个字——背叛姬姝上神的下场。
托尔看到众人在围观,问道:“这下解恨了吧?”
天婴翻了个白眼:“还是太便宜这贱人了。”
他们走后不久,晏楚也路过了这里,摇了摇头,这姬姝上神跟传说真是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