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最后一刻也没还手。”张鸣掏出一枚封灵玉符，“这里面有轮回幻境的真实画面。你可以看看。”

玉符飞出，在空中展开一段影像。

画面里，九道身影围成一圈，中央站着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他手中无剑，脸上无怒，只是抬头看着天穹，嘴里说着什么。下一瞬，九道攻击同时落下，天地崩裂。

影像结束。

那人影低头站了很久。

“我当年就在外围。”他低声说，“我没进去。但我看到了那一剑——来自血煞仙帝的那道红光，是从背后刺入的。”

张鸣没说话。

“我不是不想管。”那人影抬起头，“我是怕。一旦我出手，整个鸿蒙体系都会崩。那时候，真正想毁掉法则的人，就能趁虚而入。”

“你现在不怕了？”

“因为你带来了那块碎片。”他说，“它证明你还守着这条路。而这条路，本不该断。”

张鸣看着他。“血煞、雷暴、大地三帝已经结盟，月底要攻大炎大陆的鸿蒙深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想夺核。”那人影说，“一旦让他们得手，就能重塑鸿蒙规则，把所有反对者都定义为‘非法存在’。”

“你能拦住他们吗？”

“我可以挡住他们三天。”那人影说，“但有个条件。”

“你说。”

“等你找到轮回核心，我要亲自研究它和鸿蒙规则的融合方式。不限时间，不设禁制，也不能有人干扰。”

张鸣想了想。“可以。但如果你中途反悔，或者利用研究成果对付我们，我会亲手毁掉那枚核心。”

“成交。”那人影伸出手。

张鸣走上前，两人指尖相触。

一瞬间，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不是记忆，也不是功法，而是一组空间坐标和三道封锁密码。那是鸿蒙深渊最深层的入口权限，只有历代守护者才知道。

接触结束。

那人影后退一步，身影开始变淡。

“记住。”他说，“三天时间，不会多一秒。你要确保所有防御阵法都在那天之前启动。”

“我会。”张鸣点头。

“还有。”那人影顿了一下，“你父亲留下的青铜剑，别轻易出鞘。那把剑里封着一道意志，不是用来杀敌的，是用来唤醒某些人的。”

话音落下，整个人彻底消散。

银雾恢复平静，仿佛从未有人出现过。

张鸣站在原地，手还停在半空。系统提示音响起：“合作契约已建立，目标人物身份确认——鸿蒙仙帝”。

他缓缓放下手臂，从怀中摸出通讯令。信号稳定，可以直接联系分部。

正要输入指令，胸口猛地一烫。

保命符再次发热，比之前更强烈。

他低头看去，发现符纸边缘已经开始泛黑，像是被什么东西侵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