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声音压低：“我怀疑，通道上的空间折叠痕迹，和影煞有关。虽然手法像隐踪营，但细节上有偏差——收尾太快，不像正规军的习惯。”

“你是说……有人冒充？”赤焰龙瞪大眼。

“不排除。”张鸣没有多说，“所以接下来每一步，都要当成有人盯着来做。”

他取出一枚空白玉简，指尖凝聚灵力，将刚才说的话逐一录入。随后交给林阵：“加密存档，设三级权限，只有核心成员能看。”

林阵接过，当场激活封印符纹。

“散会。”张鸣最后说道，“各自去办。天黑前，我要看到第一轮监控数据和训练反馈。”

众人起身离开。

张鸣留在帐中，站在门口望着外面渐渐西斜的日光。远处沙原依旧平静，风吹过旗角，发出轻微拍打声。

他抬起手，系统界面无声浮现：【规则预判功能运行中，环境数据采集进度67%，检测到微量异种灵力残留，来源方向：东南方四公里】

他不动声色地将这条信息记下，顺手把腰间青铜剑的剑穗理了理。

吴明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压低声音：“刚才通讯接通了，辰七频道有个加密子频在呼叫我们，信号特征……是你之前留下的暗码。”

张鸣眼神一闪：“哪个暗码？”

“‘三更灯火’。”

他沉默两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先别回，等我确认来源。”

吴明点头退下。

张梅走过来，递上一杯热茶：“你还没喝东西。”

“放那儿吧。”张鸣指了指案角，“待会儿喝。”

她没走，而是低声说：“你觉得，接应的人里面有问题？”

“不清楚。”他说，“但信任不能一开始就全交出去。尤其是到了别人地盘。”

“那你打算怎么办？”

“按计划走。”他看着远方逐渐清晰的山脉轮廓，“该练兵的练兵，该挖情报的挖情报。我们不是来投靠的，是来立脚的。”

张梅轻轻叹了口气：“李碧莲要是在这儿，肯定又要骂你逞强。”

“她来了也一样。”张鸣终于笑了下，“该绷的时候，谁都得绷住。”

他转身回到案前，拿起那瓶灵液，拧开盖子闻了闻，又倒出一滴在指尖搓了搓。

“这批货……味道有点淡。”他自语。

这时，帐帘被人掀开。

林风快步进来：“东侧监测点有反应——地下灵流出现周期性波动，间隔正好是三十六息，像是某种信号传输。”

张鸣放下瓶子，眼神冷了下来。

“果然。”他缓缓站直，“他们开始传消息了。”

他迈步往外走：“带我去看看那个沉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