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羊伯和华鹊的带领下,韩轩终于是见到了黑莲教的教主。二人初次相见,四目相对,彼此的脸上都有一些诧异。韩轩没想到的是黑莲教的教主竟然看上去是如此的普通,要是没人说他是黑莲教的教主,估计大部分会将他当成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而黑莲教教主没想到的是这位青州军政总理大臣比想象中还要年轻。并且,在传染怪病肆虐的情况下,他竟然敢只带着一面随从来青州关找自己。别的不说,这份胆识确实让人钦佩。
见了面,二人免不了一阵客套寒暄。虽然说他们一个是黑莲教教主,一个是青州的军政总理大臣,理论上来说应该处于敌对关系。但因为由先前已经达成的协议,他们又可以说是合作关系。总而言之,关系十分微妙。
浮于表面的客套寒暄之后,黑莲教教主切入了正题,他问韩轩:“不知道韩将军突然来青州关造访所为何事?”
韩轩笑了笑说:“我听说唐华的大军已经逼近青州关,因此很关心教主目前布防准备的情况,也正因此所以特意前来拜访。”
韩轩说的当然是假话,他来青州关的唯一目的是宁告诉他可以帮助他夺取青州关,而这个目的自然是不能告诉黑莲教教主的。
教主也笑了笑,“没想到将军对青州关如此关心啊?不知道将军一路进来,心中有何感想?将军觉得我们能不能挡得住唐华的三万大军?”
“这个嘛,实话实说,据我一路进来所见所闻,我觉得教主仍需加强军队整备,大敌当前,万万大意不得。当然了,教主手里最大的优势在于青州关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下第一雄关。只要没有什么意外,唐华纵使有三万大军,也很难攻破。”
韩轩边说边看向身边的宁,他心中有些着急,宁怎么还没有确认所谓的阵法的位置?自己这样一直跟黑莲教教主尬聊下去也不是个事啊?然而,宁并没有给韩轩答案,只是低着头皱着眉,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羊伯突然问韩轩:“韩将军,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韩轩看了羊伯一眼,心想这孙子肯定是铁了心怀疑自己,估计要问的不会是什么太友善的问题,可当着黑莲教教主的面,他又不好让羊伯闭嘴,那样反而显得自己心虚。于是只能假装很坦然的说道:“羊伯客气了,你我已经在青州城见过,所以可以说是熟识,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韩某一定知无不言。”
“那好,羊伯可就得罪了。韩将军,如果唐华的三万大军向我们青州关发起攻势,不知道韩将军是会与那三万大军里应外合,前后夹击呢?还是会鼎力支持我们黑莲教?”
“羊伯!这话问的有些放肆了!”,韩轩还没有回答羊伯的话,黑莲教教主却先黑着脸拍了拍桌子表示了不满。当然,韩轩也不傻,他知道这假惺惺的表态估计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一唱一和,羊伯所谓的问题,应该也是黑莲教教主想问的问题。
韩轩咂咂嘴,“羊伯这个问题果然问的好。想必教主也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吧?韩某在此可以向教主保证,只要教主能守住青州关,韩某却对不会与唐华的军队里应外合。至于是否会鼎力相助嘛,那韩某只能说有多大本事出多大力,毕竟教主也知道,韩某虽然身为青州的军政总理大臣,但实际治下只有青州城那一座稍微看的上眼的小城,兵力,财力皆有限,因此不敢妄言说能帮助教主如何如何。”
韩轩这番话自认为说的滴水不漏,但是羊伯却还是不甘心,他又追问道:“倘若青州关尚未失守,但我们黑莲教已经呈现颓势,在这种节骨眼上,韩将军又会做如何选择呢?”
“哈哈哈,我刚才说了,只要青州关仍在你们黑莲教的控制之下,只要唐华的大军没有踏进青州关,我韩某人就绝对会按兵不动。”
尽管韩轩已经说的十分明白,但是羊伯明显非要问出点什么,所以他又想继续开口追问,但黑莲教教主打住了他。
教主对羊伯说:“韩将军的表态已经十分明了,我觉得于情于理都没有问题。羊伯你就不要再多问什么了。”,接着,教主话锋一转又问韩轩:“韩将军,你也是带兵打仗的将帅之才,我想向你请教请教,如果现在你是我,你会如何对付唐华的三万大军?”
“我?”,韩轩有些迟疑,因为如果是真实想法而言,他一定会将大军和教徒们全部撤回到青州关,而不会选择与唐华大军在青州关之外开战。但如果真的这么说的话,万一黑莲教教主也这么做了,那他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如此一来,且不说青州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下了,一旦黑莲教将兵力,教徒全撤到青州关,势必会慢慢侵蚀青州全境,到时候别说广陵城保不住,青州城估计也保不住。
想到这里,韩轩再次看了一眼宁,那丫头还是同样的状态,整个人感觉是游离在众人之外,说难听一点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韩轩真想过去问问她是不是睡着了,但明显又不可能这么做,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忽悠教主。
“回教主,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会在永安城摆下阵仗与唐华大军决一死战。”
“哦?”,韩轩的回答让黑莲教教主十分意外,“韩将军为何会想要与唐华大军在永安城决一死战呢?”
“很简单,唐华大军既然不顾传染怪病的疫情,气势汹汹的杀到了青州关下,那就说明他们是铁了心要尽快夺取青州关,也就是说大战在所难免。与其收缩到青州关内造成将士们士气低落,而不入放开手脚一鼓作气与唐华大军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