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末将都明白,末将的心中也很纠结。但是殿下,如果粮草军饷的问题得不到解决,我们强行进攻一旦造成了巨大的损失,那圣主不同样也会怪罪?如果攻会被怪罪,不攻也会被怪罪,那末将情愿选择不攻,至少将士们不用牺牲性命。”
“按照胡参将的意思,我们要想进攻,就必须要尽快解决粮草军饷的问题?可是你刚才也说了,朝廷就算重新调拨,那么多的粮草军饷也不是短时间内能调拨出来的,这同样不也会影响战机?”
胡参将面露难色,砸了砸嘴:“粮草军饷确实是个大问题,三万大军的粮草军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末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胡参将嘴上虽然说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独孤易心中很清楚,他胡参将不是真的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而是有一个好办法需要通过他独孤易的嘴说出来。
独孤易笑了笑说:“咦,胡参将,你怎么突然糊涂了,三万大军的粮草军饷虽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对于江南的那些富商巨贾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江南的富商巨贾?”,胡参将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对对对,末将真的是糊涂了,怎么把他们给忘了。殿下说的没错,那些江南的富商巨贾们腰缠万贯,三万大军的粮草军饷对于他们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江南的富商巨贾们虽然腰缠万贯,但毕竟再多的银子也只是他们的私人财产,我们如果直接张口索要,富商巨贾们未必会答应啊。”
看着戏精一般的胡参将,独孤易心中早就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并且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尽快想办法除掉这枚棋子。但当下胡参将还用的着,独孤易确实需要江南富商巨贾们的支持,也想着乘机能查清楚江南会的底细。
独孤易假装有些失望的说道:“你说的也对,再多的财富也是他们的私人财产,我们虽然为国征战,但也不能强行的征收军饷粮草,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见独孤易有想要放弃的意思,胡参将也有些不淡定了,他忙对独孤易说:“不管那些江南的富商巨贾们愿不愿意,末将认为咱们都应该去试一试。末将觉得,如果我们真的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也未必不会答应。只是,末将人微言轻,富商巨贾们肯定不会买末将的账,这件事得需要殿下出面。”
“哦?你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去拜访江南的那些个富商巨贾们?”
胡参将摇摇头,“情况紧急,传染怪病又在肆虐,这个时候殿下亲自去江南风险太大。而且一来一去也要耽误不少的时间。末将建议,殿下可以亲自书信一封,然后由信鸽送到江南。”
独孤易拍了拍手,“胡参将果然是心思缜密,由你辅助我,实乃我之大幸也。这样,我现在就立马亲自写封信,然后交由胡参将去操办后面的事。”
胡参将大喜,拱手抱拳说道:“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随后,独孤易铺开纸笔,唰唰唰的写了一封信,文字内容不多,但也算是言简意赅。
独孤易将信交给胡参将,胡参将转身便离开了他的大帐。
胡参将前脚刚离开,独孤易又拍了拍手,随后一名跟随他多年的亲兵护卫走了进来。独孤易再次铺开纸笔,唰唰唰的又写了一封信,然后将信亲自密封好交给亲兵护卫。
独孤易对亲兵护卫说:“你立马将这封信送出去,记住信在人在,信亡人亡!”
在青州关,黑莲教的教主站到了关隘的城头之上,呼呼的大风可不管他是什么教主不教主,毫不留情的对着他就是一顿劈头盖脸。
这时,一名少妇迎着风也走上了城头,她走到教主的身边轻轻的说道:“教主,这里风太大了,您还是到屋里去吧。”
教主看了少妇一眼,摇摇头说:“不要紧的,想当年我们跑船的时候,多大的风浪没见过?”
“可现在毕竟不比当年了,你现在是堂堂的教主,你的安危关乎到那么多教众的前途命运。而且,你现在年纪也大了,身子骨自然比不上年轻的时候,所以还是要注意些。”
教主点点头,“夫人说的有道理,这么多年,我的身边来来去去,迎来送走了多少人,真正一直陪在我身边,一直悉心照料我的只有夫人啊。”
“我们是夫妻,做妻子的照顾自己的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将来你完成了你的心中大业,我依然还是你的妻子,依然会像现在一样陪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