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是依然不能大意。今天,我会让狱案司发布通缉令追捕他,你们也通知其他门人继续在城中留心查找。”
“是!”
“还有,那个空空法师也没有消息呢?”
“没有,那个和尚像是人家蒸发了似乎的,完全打听不到他的行踪。”
“他们师兄弟都让人头疼啊,一日不除掉他们,我们一日不得安宁。”
在唐华的皇宫,独孤庸刚刚用完早膳,首辅参政大臣索伦便进宫面见。
“齐白现在你的府中?”
“回圣主,齐大人现在我的府上,有专人伺候在左右。”
“他没有咒骂我?”
“齐大人好歹也是一位老臣了,说话不会那么没有分寸。当然,牢骚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哼,牢骚?他有什么资格发牢骚?我已经给了他机会,他自己不珍惜,依然冥顽不灵,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唉,齐大人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让他在臣的府中反思一段日子,他或许能想明白,希望圣主再给他些时间。”
“好了,不说他了。老七死了,由你牵头将他的丧事给料理了,记住一切从简,最好是秘密发丧。”
独孤庸的话让索伦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一是他震惊于七皇子独孤尚的突然暴毙,二是震惊于独孤庸对七皇子之死的漠然,他不禁怀疑,独孤尚真的是独孤庸亲生的吗?
“圣主,七殿下毕竟是皇子殿下,一切从简,秘密发丧的话,是不是有点太……”
“这是老七自己生前的愿望,为此还在弥留之际特意给我留了封信,既然他自己执着如此,那就照他说的办。”
“臣遵命。圣主,还有半个月就是新年了,按礼制,如有皇室成员去世的话,新年的诸多庆祝仪式要被取消,那今天的话?”
“不必,就当老七没有死,以前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并且今年我们唐华经历了许多大事,因此还应比往年办的更热闹一些。”
“臣遵命。”
“索伦啊,外面的雪还在下吗?”
“回圣主已经停了。”
“那好,陪我去西城们走走,我很久没上去过了。”
嗯?索伦有些不解,独孤庸怎么突然要去西城门上转转?
“圣主,外面的风雪虽然已经停了,但是路上的积雪尚未来的及清扫,仪驾恐不便通行,要不然我立马让人加派人手清理积雪,然后再……”
“不必这么麻烦,我们就几个人步行过去,你去换身便装。”
“啊?这,这不行吧,万一遇到什么……”
“就在帝都中,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就这么定了。”
在独孤庸的执意下,索伦与另外四名护卫换上了便服前往帝都西城门。
到了西城门下,索伦亮出了身份,守城的城卫军赶紧将一行人迎上了城楼。
独孤庸来到城楼上,静静眺望向远方,索伦站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独孤庸到底想干什么。
过了片刻,一辆马车从西城门驶出,独孤庸的目光一下子收了回来。他低下头默默的注视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似乎那马车上坐着什么让他牵挂的人。
而那渐行渐远的马车似乎也察觉到了城楼上有人在目送他离开,走出去百十米后突然停了下来。
独孤庸笑了笑,冲着远处的马车摆了摆手,马车随后再次缓缓向前,轧着松软的积雪,生生的趟出一条道来。
等到马车完全消失在了皑皑白雪中,独孤庸转过身来对索伦说:“该回去了。”
索伦心中其实特别想问问那马车上坐的究竟是何人,但是又一想,既然独孤庸不说,肯定有他不说的道理,于是只能将困惑埋在自己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