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独孤庸下令永安城附近的唐华军队固守好自己的防区,等到朝廷派出大军来平叛,在那之前不用去管黑莲教在青州关如何兴风作浪。
下完令后的独孤庸让所有的仆人都退了出去,然后自己倚靠在宝座之上闭目养神。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子从角落里慢盈盈的走到了独孤庸的身后,伸出手轻轻的为独孤庸按摩起肩膀。
“圣主最近太疲惫了,可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您要是累着了,唐华百姓们可就没指望了。”
独孤庸依然是闭着眼,一边享受女子的按摩,一边说道:“世人都觉得一国之君威风八面,可谁又知道一国之君的心酸呢?有许多的事件只能自己咽在肚子里。”
“所谓高处不胜寒,有得就必有失。”
独孤庸苦笑两声,“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师傅觉得圣主最近太辛劳了,特意让我来伺候您。”
“哦?是吗?没想到你的师傅还挺关心我?”
“我们现在为圣主效力,自然心里要惦记着圣主。对了,您那几位皇子们应该都快到帝都了吧。”
说到自己的儿子,独孤庸的表情顿时凝重了起来,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人虽然都回来了,但心早就回不来了。不知道这次的整顿之后,他们又会对我多几分怨恨。”
“圣主不必忧虑,如果皇子们真的心中有您,自然能理解您的安排,而如果他们因此对您心生怨恨,那说明他们早就不将您放在心上,眼里只有权位。”
独孤庸猛的睁开眼回头看着女子,女子被那道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但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波澜,仍然是轻轻的替独孤庸揉按着肩膀。
独孤庸不痛不痒的笑了笑,然后扭过头继续闭目养神。
“你对黑莲教造反一事如何看?”
女子笑了笑说:“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想必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嗯,话虽如此,但是乌合之众有时候还特别扰人心烦。”
“圣主说的在理,但是眼下也没必要为了一群乌合之众浪费太多精力。我有一个法子当讲不当讲。”
独孤庸的眼睛再次睁开,他颇为期待的问道:“你有什么法子,说来我听听。”
“眼下圣主肯定不想在他们身上牵扯太多的兵力,但是又担心他们得寸进尺,因此必须得有个办法能暂时拖出他们,而办法就在青州关的另一边。”
“你是说在青州的远征军?他们有什么用?”
“我要是黑莲教最担心的就是腹背受敌,虽然有青州关为堡垒,但是如果背后总是有一双眼睛虎视眈眈,他们肯定不好受。因此,如果能让黑莲教先去对付青州的远征军,您要的时间就有了。”
“可是那些远征军兵力有限,能拖几日?”
“他们兵力虽少,但是青州地方大,只要他们够聪明,完全可以与黑莲教周璇一段时间。”
独孤庸点点头,“有些道理,但是他们是大周的远征军,又如何会帮我与黑莲教周璇?”
“是人都爱高官厚禄,亦或者是金银财宝,总有能打动他们的东西,只要圣主能舍得给。”
“可你别忘了,青州关现在在黑莲教的控制之下,我即使愿意许诺,又怎么能送到他们的耳朵里。”
女子咯咯的笑了笑,灵巧的钻到了独孤庸的怀里:“黑莲教既此前然能渗透进青州关,难道就不会担心圣主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就算传不到远征军的耳朵里,只要黑莲教听到了,担忧的种子便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