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美人欺君 獭祭鱼鱼鱼 1893 字 5个月前

烟年威胁他:“那我看我们水火不容,也不必过了,你就当没我这个侍妾,也没有这个孩子,咱俩一拍两散。”

叶叙川:……

这回烟年出奇的执着,软磨硬泡,装疯卖傻,挂在叶叙川身上熬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磨得他松了口。

男人困倦不堪,揉着眉心道:“好,既然你这般不安,便送你去真定府的叶氏旧宅。”

烟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时雍待我真好,”她巧笑倩兮:“你会亲自送我前去安置的,对吧?”

叶叙川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应对烟年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

近来她举止处处透露着怪异,与她平日大相径庭,他心中不免起疑。

可是疑虑的种子方探出头来,就被他生生掐灭。

既然已经承诺了予她信任,便不能出尔反尔,烟年才思敏锐,见惯风月情浓,让她全心依附,何谈容易,只能细水长流,慢慢令她卸下心防,像个普通女孩儿一样去爱一个人。

这些时日,他已明显感觉到烟年的转变。

自挚友横死以来,她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执着地黏在他身边,哪怕他离开一会儿,都要过来瞧瞧他在做什么,夜里两人相拥而眠,她也一样非要把脑袋抵在他胸口边,好像只有这样才安心似的。

种种表现,究竟意味着她已爱上他,还是仅仅在罗织一方陷阱,叶叙川不得而知。

她是个极好的细作,做戏与骗人的功力绝佳,除非是遭遇了极度的悲恸,否则不会流露出任何真实情感。

这令叶叙川感到矛盾。

世人大多浅薄,心里的算盘只消一眼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无趣而令人生厌。

可烟年不同。

这个女人有一副极为复杂的性子,心肠软,为在乎的人可以倾尽所有,可是在折磨她厌恶的人时,又心狠手辣得厉害,时而隐忍,时而暴躁,时而奋进,时而颓唐,如六月的云一般易变,让叶叙川永远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起初对她只是一点点好奇,后来却越陷越深,而如今……他居然还想着娶她。

腹中孩子的到来,似乎是两人关系的转机。

但这份喜悦无法完全消解叶叙川深重的不安。

平生第一次体会患得患失的滋味,陌生且令人迷惘,他想给烟年自由与信任,又忧心她一抹嘴转身离开,把他给予的一切丢在地下当垃圾踩。

种种顾虑错杂交织,叶叙川欲言又止,可是迎着她期盼的眼神,他终究只能说出一个字:“好。”

三日后的清晨,叶叙川百忙之中勉强抽出一日,送她前去真定府,顺便另处理一些要务。

叶氏家底子丰厚,在各处都有产业,叶叙川为烟年选了真定府叶宅,主要因为那里是他的旧居,据烟年观察,有能耐爬得高的人大多带有一些兽性,一定要把在乎的人放在熟悉的巢xue中,方可安心。

屋舍有下人维护,保养得宜,只是木色有些陈旧罢了,烟年在她的新居所中转了一圈,暗暗记下门扉、守卫的位置。

见叶叙川方一进屋,就在桌前看起了山川地势图,烟年大剌剌打探道:“你们打得如何了?“

“耗着罢了,本来就是场不会有结果的战事。”叶叙川疲惫道:“前些日子派了些人去上京,若是顺利……”

“若是顺利会怎样?”

“这是机密。”叶叙川道:“你今后会知道。”

烟年撇了撇嘴:今后知道有屁用,干情报工作最讲究一个时效,老话说得好,迟来的消息比草贱。

她端起安胎药啜一口,纤长柔荑拂过叶叙川肩头,留下一串蚀骨的酥麻。

“时雍,”烟年凑近他耳边,轻吹了口气。

呼吸带着药汁苦味,袅袅散过男人鼻端。

叶叙川翻舆图的动作微滞。

右手悬停于半空,被烟年俏皮地捏了一捏。

“做什么?”他问道。

“想让你陪我一晚。”烟年撒娇道:“我怀了你的孩子,千里迢迢来见你,你却一点好处都不予我,这不应当吧!”

“今晚不成,军中仍有要务。”

“一晚上总是无碍的。”烟年分辩道:“只有半晚上也好。”

面对烟年的胡搅蛮缠,叶叙川颇觉无奈,他不想坏了烟年难得的好心情,便找来下属低声商议了一番,烟年听了一耳朵,隐隐听见斥候、密探等字眼。

烟年心中冷笑:叶叙川说是厌恶细作,可私底下不是还在用细作么,当真口是心非。

打发走了那属下,叶叙川对她道:“只一晚,明日清晨,我就将去往边境。”

烟年莞尔一笑:“一晚足够了。”

她放下帘帐,点燃鲸脂琼灯,置一只铁碟于灯盏上方。

时人均爱绮靡花香,而烟年却独独喜欢闻烟叶燃烧时的味道——一种清冽的辣味。

“时雍不喝点茶水么?”她眉眼弯弯,递来青瓷茶杯:“我燃的烟,最适宜配茶酒。”

叶叙川信手接来,下意识地嗅了一嗅,可一嗅之下,他的眉头倏然皱成了深刻的川字,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烟年。

烟年疑惑道:“你看我做甚,这茶出自你属下之手,难喝也不能怨我呀。”

叶叙川垂眸,望向杯中漂浮的茶叶片,缓缓开口道:“你往里面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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