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美人欺君 獭祭鱼鱼鱼 1704 字 5个月前

身后陡然传来隐含怒意的嗓音:“把自己作践成这样,你倒是说说福从何来?”

烟年扒着浴桶边回过头,正对上叶叙川面无表情的大脸。

她眨了眨眼,笑唤道:“时雍。”

尚在沐浴之中,她周身湿淋淋,肩头挂几滴清润水珠,青丝纷乱贴在后背上,极致的黑映着极致的白,如深山古涧所化的妖魅。

烟年越是刻意勾引,叶叙川越是矜傲,扫了她胸口一眼,淡淡道:“你这半个月吃的都是泔水吗?原也没几两肉,全被作耗没了。“

“我挂心你,不想与你分离。”烟年笑吟吟道:“于是便自作主张跟了来,你不会赶我走吧。”

叶叙川凑近她,拍拍她不施粉黛的脸蛋,戏谑道:“你说呢?”

烟年仰首欲吻,却被他按回浴桶中。

“这儿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今日便给我回汴京去,若下回再抓住你胡闹涉险……”

叶叙川抽出匕首,将一支羽箭拦腰剁断。

“你属下的腿骨,就别想要了。”

“你好小气!”

烟年大为委屈:“还不是你不让我跟来,我才铤而走险,我最熟悉北周人不过,他们都三头六臂,凶悍可怕,我怕你有危险,特来与你同生共死,你怎么能……”

叶叙川无情拆穿她:“同生共死?这种鬼话你也敢编,冒险前来,多半是来军中探听消息的吧。”

细作不能认错,认错就是完蛋的开始,烟年矢口否认,并倒打一耙:“你未免太小人之心了,我何时有过这等打算?”

“好了,”叶叙川轻揉眉心,放缓了态度,温声哄道:“外面不安全,乖乖地回去等我,我不会在外头耽搁太久。”

不会在外面耽搁太久?烟年敏锐地捉住重点,心底升起些微的愤懑。

他究竟为此役准备了多少时日,才有如此自信,认为自己可以在短短一段时间内解决战争啊。

烟年伸胳膊伸腿儿,在浴桶里闹腾起来:“我不回去,不回去!”

“听话。”

叶叙川嘴上哄着她,实则已撸起袖子,准备把她强行拎走。

当他双手穿过她腋下时,烟年的动作忽然停住,两条胳膊不再孔武有力地挥舞,而是软乎乎地垂了下来。

下一秒,她头一歪,倒在叶叙川怀中。

叶叙川一怔,捏捏她的脸,唤道:“烟年?”

烟年双目紧闭,满面不正常的潮红。

他心一紧,高声道:“去叫郎中来!”

上回烟年骤然昏迷,折腾得叶府人仰马翻,这回亦不遑多让。

仆妇们端着水盆、巾子与被褥穿梭营帐之间,门前守卫的禁军得了命令,将来拜见的谋士统统被赶了出去。

卢郎中被叫来叶叙川的营帐时,正见到一个谋士被撵出,谋士一脸委屈茫然,嘴里嘀咕:“怎么回事?我有一奇策,大人竟听都不愿听,可是厌弃了我?”

卢郎中好心提点:“这位兄台,我看你若想得叶大人重视,不该做谋士,应该去做他的妾室。”

谋士登时一脸晦气,仿佛白日见鬼,一溜小跑躲开。

“嘁,不听拉倒。”卢郎中很不忿。

进得帐中,瞧见的画面与上一回居然别无二致——烟年直挺挺躺在床上,几个仆妇握着巾子,试图把她头发拧干,叶叙川则坐在床头,满屋子的文牍都来不及收拾,军务不理,政事不问,就这样守在一个女子身边。

卢郎中叹了口气。

年少时家逢大难,长大后手握重权,这些遭遇使叶叙川习惯了克制情绪,哪怕见泰山崩于前,大概也只会平静地说一句:塌吧。

而榻上这个女子看似肤浅柔弱,却能令他几次三番流露出明显的焦灼……当真是不寻常。

他屈身一礼,在叶叙川首肯之下,支起手枕,细探烟年的脉相。

女人脉相平稳祥和,可是……

他甩甩手腕,再探一回。

半晌,他才慢慢缩回了手,看看榻上的女人,又瞅瞅叶叙川的脸色,欲言又止。

“有话快说。”叶叙川道。

“哦……哦。”卢郎中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小心翼翼试探道:“那个……属下是军医,这辈子没见过几个妇人脉案,也拿捏不准小夫人的病症,但……但好像……大人可还记得,上回与她同房是何时?“

叶叙川皱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夫人这脉往来流利,如珠落玉盘,或许是……有孕了。”

我争取把所有我喜欢的老土梗堆到同一篇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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