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对的吗?”她问。
贺郗礼开车之余,睇她眼:“那你还想跟谁一对。”
温黎看着对戒,嘴角上翘,心里好似被填完,热乎乎的。
看了会儿,她忍不住好奇地问:“小鸟和树叶怎么是一对。”
车外,南潭镇迎接新年,烟火划响天际,整个世界也被映得五彩缤纷。
光影打在贺郗礼脸上,他侧眸看她,眉眼漆黑恣意,他嘴角撩起:“那是释怀鸟和蓝桉。”
“听过一句话吗?”
温黎看他:“什么?”
贺郗礼握着温黎的手,将她指尖收入他的掌心里。
他掀起眼皮,眉梢融着痞气,玩味勾唇:“蓝桉已遇释怀鸟,不爱万物唯爱你。”
贺郗礼的话不似平时漫不经心,语气带着不容置喙。
听入耳,温黎的心跳了跳,浑身开始发着烫,她只觉得不可思议,只觉得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而是她所幻想,虚构的童话。
少年时代所说的唯一哪里会是真正的唯一。
贺郗礼反握着她的手,见温黎看过来,他淡道:“这是换跟我结婚的戒指。”
温黎啊了声,被他的话拽回现实。
贺郗礼深深看她眼,笑:“所以,温黎你要保存好。”
他攥着她手力气很大,很坏地警告她:“不准弄丢。”
温黎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脸颊的温度烧起来,她的心好似也因此安稳下来。
“知道了。”她指尖抵着戒指,点头,“我保证不会弄丢的。”
贺郗礼从喉咙里溢出来懒洋洋地轻笑声,他眉眼轻佻:“真乖。”
温黎不太自然地看向车外,烟火还在放,她忽地想起什么,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五十八分。
温黎愣了愣,他们是七点出发的,到废弃工厂最多只要一点半小时。
也就是说,她和贺郗礼至少亲了有两,两个小时?
温黎咬着唇,嘴巴和舌尖带来的胀痛感依旧强烈,她按耐着跳动的心脏,连忙松开齿尖,浑身都是热的。
“阿黎。”
温黎下意识侧头,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
凌晨最后一秒。
贺郗礼垂眸看她,嘴角撩了下,嗓音透着低醇清冽:“阿黎,新年快乐。”
“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陪着你。”
“蓝桉已遇释怀鸟,不爱万物唯爱你。”来自《飞鸟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