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萧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公然在汴京城劫持他辅国公府的迎亲队伍,以此来阻止他与沈妙成亲,
从辅国公府到璞阳王府,中间必须要经过满月楼,而满月楼距离主大街很近,一头只隔着一条巷街,另一头绕过满月楼便是主大街。
意图劫持周萧的迎亲队伍的人,便是埋伏在那条小小的巷街,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出其不意截停了他们的迎亲队伍,
来人身着与他们迎亲队伍几乎一样的衣裳,从远处看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脸上也并未做任何的遮掩,
见前面的路被一群明显来着不善的人拦住,整个迎亲队伍立即一片骚动,周萧位于迎亲对于首位,见此情形,立即大喝道:“大家稍安勿躁,锦衣卫已经在来的路上,对面这些人不足为惧。”
一听锦衣卫在来的路上,迎亲队伍的骚动瞬间平静了很多,大家都知道锦衣卫是什么样的存在,只要锦衣卫一到,眼前的这些人,根本不值一提,
对面的人听了周萧的话,却并无任何退却,其中一人道:“周大人,今日我等奉命只是将你暂时堵在此地,待吉时过了,我等便放你离开,只要尔等不反抗,我等必不会伤害尔等的性命。”
周萧眯眼,打量了一眼说话的人,冷声质问:“你们是奉谁人的命令来此堵本指挥使?”
那人笑笑:“等事成,周大人自然就知道我等奉谁之命了,这个时候,周大人还是暂时安静片刻吧。”
周萧冷笑,“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交待出幕后主使是谁,否则,本指挥使的剑可不长眼,到时候削掉尔等的脑袋,就别怪我没给尔等机会,”
“那也要看周大人有没有这个机会了,您不防瞧瞧您的剑,能削掉我等的脑袋吗?”那人意味不明的笑笑,狂妄道:“您再瞧瞧您身边的人,看看他们还听您的吗?”
周萧下意识低眸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受对方的话的影响,周萧忽然觉得身边随行的人都特别的面生,他又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腰间的佩剑,擡手抽出来,却一眼便瞧出了剑身的不对劲,这是一柄劣质铁剑,能看却不能使,
周萧的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难道对方的势力已经大到可以将手伸进辅国公府了?
对方的人见周萧的脸色几番变化,知道他已经猜到了如今自己的处境,遂也不再卖关子:“这里除了周大人您这位准新郎,其余的人,皆是咱们的人,方才的一切,不过都是咱们在做戏而已,所以,周大人还是乖乖的在此等吉时过了,咱们自会放您离开,否则,即便您身手再好,以一敌百想必也没有什么胜算吧。”
周萧看了眼自己周围的人,浓眉微皱,虽然并非没有胜算,但此处原本属于百姓云集的地方,今日因他们成亲一事,提前做了疏通,如今这个位置没什么人经过,
加上对方穿的衣服与他们本来的迎亲队伍也是一样的,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他们之间存在冲突。
所以,周萧想要借助路人脱困的目的便无法实施,
周萧像一只落单的大雁成为了一群捕猎者的猎物,被围困在中间,逃也逃不掉,反抗也无法反抗,只能束手被擒。
他怎么也没料到,幕后之人的手伸得如此长,竟能干涉辅国公府内部的安排,是他们大意了,忘记对最亲近的人做防备,
既然国公府里都被安排了人,那么他的锦衣卫在来的路上估计也会遭到阻拦,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到不了,
周萧此刻只能寄希望于沈妙他们发现不对劲后,能够派人前来查看。
但周萧又怎么会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周琰从中周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