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献从头顶到下巴缠着厚厚一层白纱布,连嘴都张不开,闻言只从鼻孔里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哼叫。
徽昭把叉子往桌上一拍,斥道:“好好说话!”
蒋献愤怒地睁大双眼,左手用力指向自己下巴,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诉这日狗的绝世人渣!
徽昭随意瞥了他一眼,便不忍直视地偏过头,由衷感叹道:“蒋献,你是我二百三十九位情人中最拿不出手的一个。”
蒋献:???
和蒋献共用同一具的身体的将贤:???
日狗的混账你刚刚说你有多少小情儿?
蒋献不确定地比划着二百三十九这个数字,又在空气中重重划了个问号。
徽昭随意点了点头:“是啊,你是老二百三十八。”
蒋献:???
他勃然大怒,在脑海中对将贤道:“她在我之后还找了小情儿?!”
徽昭乜他一眼,边穿外套边道:“行了,别像个怨夫似的,改天我包场,让你们见个面。”
蒋献:???
日狗的混账,找小三……小二百三十九都不遮掩一下吗?
他询问将贤:“这姓顾的还能要吗?”
将贤丝毫不放在心上:“女人嘛,都这样。顾总还算厚道人,多少女人睡了男人都不给名分的。炮友而已,小毛毛雨。”
蒋献死鱼眼:“所以我也是炮友之一?”
将贤哈哈大笑:“怎么可能,顾总根本没兴趣睡你。”
蒋献:???
蒋献垮起一张臭脸,只想暴起淦碎这日狗的世界,淦碎这日狗的顾总,淦碎这日狗的将贤。
徽昭临走前最后看了蒋献一眼,皱眉道:“摆张晚爹脸给谁看?我今天早上心情好,就不打你了,楼下跪着去,客厅有监控,我回来之前不准起来!”
蒋献昨天才被家政小哥送去医院,腕骨、踝骨刚刚复位,连走路都做不到,真跪一天膝盖、踝骨都得废。
他当即面露抗拒,不断用手比划着什么。
徽昭拧眉:“你在质疑我?”
蒋献面色一变,比划得更卖力了。
徽昭冷笑道:“你居然敢质疑我。”
她当着蒋献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冷声道:“家里的小宠不服管教。不用换,调.教几次就好了。好,谢谢。”
蒋献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但听话音也知道不是好事,当即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向徽昭身边,鼻孔中不断发出阵阵哼唧。
将贤完全不理解他的执着:“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此浑然天成的虐恋剧本,顾总多配合啊。”
他冷静分析:“如果你跪瘸了腿,顾总就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追悔莫及,威胁医生必须把你治好,不然就让他陪葬。如果你被调.教成了小淫.娃,顾总同样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追悔莫及,然后欣喜若狂,和你玩各种py。”
“厨房、浴室、天台、野.战……”将贤恨铁不成钢,“征服女人的心就要先征服女人的身,换个人早就把顾总拿下了。”
蒋献一边一瘸一拐扑向徽昭,一边在脑海中疯狂质问:“难道我就任凭她折磨我吗?!”
将贤摆摆手道:“男人不狠,地位不稳。别低头,皇冠会掉;别流泪,小二百三十九会笑。”
蒋献痛哭流涕:“可我他爹的忍不住啊,姓顾的把虐恋剧本拿得太稳当了……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将贤随口敷衍他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
蒋献望着徽昭远去的背影和紧锁的别墅大门,不禁悲从中来,任由眼泪鼻涕在脸上淌成了六条:“这他爹活得也太赖了……”
被蒋献疯狂cue的亲爹此刻正在从乡下赶往燕都的火车上。
这年头大家都走婚,李招姊也不知道蒋献是谁的种,只能估摸着给他取了蒋姓,又随便让鸡啄了个“献”字当名字。
但他知道生儿子都是赔钱货,要不是自己先占了“李招姊”的名,蒋献指不定要叫“蒋招妹”。
李招姊一辈子没生出女儿,做梦都希望蒋献未来能生个女儿,继承不知道老谁家的衣钵。
他对蒋献寄予厚望,对蒋献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儿啊,男人这辈子终究是要献给女人的。当爹的给你取这个名字,你可不能辜负母老乡亲们的期望啊!”
李招姊一路风尘仆仆,从汽车站赶到火车站,中间过了两道弯,才被人从火车站接到燕都二环。
他一进别墅看到跪在地上浑身是伤的蒋献,还没来得及感慨燕都房子的繁华,便一拍大腿高声骂道:
“没出息的东西,你是不是惹女人不高兴了?”
蒋献被吓得一哆嗦,一时失了平衡,没跪稳摔趴在地,脸先着地。
下一瞬,从他喉中挤出一阵惨烈的“呜呜”声。
他的下巴重重磕在地面上,下颌关节彻底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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